Sunday, September 19, 2010

The Young Romantics

这几天在翻这本书:

Young Romantics
The Tangled Lives of English Poetry's Greatest Generation
Daisy Hay
Farra, Straus and Girous, New York 2010

是新书,从图书馆里借来的,两个星期就要还。切。幸亏没买。省了我几十美元/英镑。

书的主人公是雪莱、拜伦和济慈,书的题目也是 Romantics. 书的内容却是 anything but. 首先是分析国际形势,然后是英国形势,再然后是圈内形势。知道了知道了,原先我以为不问世事的浪漫派诗人原来也是入世的,是关心政治的,是知道法国的浪漫派政治家军事家拿破仑的踪迹的,是积极参与英国的议会政治的,拜伦勋爵是贵族院成员,后来还为了自己的希腊政治理想送命了呢,那又怎么样。

我说了吧,肯定要扯出诗人们的性倾向的。果然,一开篇就说,雪莱和济慈都埋在意大利了啊,同葬的都是一个男的啊。然后还卖关子,不给答案。估计会在结尾时给出证据和推测。哄我把书看完呢。

说说他们的诗歌不好么。

说完政治,又扯八卦。知道了知道了,诗人的灵感是爱情,爱情就要常新,要常新就要常换爱人。但是这样的写法也是在太街谈巷议,他们的爱人都那么不可爱,都那么工于心计、贪财好利,她们激起过诗人们美好的灵感,不就够了么?就连1816年夏天雪莱和拜伦在日内瓦湖附近那个灵感和激情迸发的季节,也让她写得俗不可耐。

说说他们的诗歌不好么。

语言很糟糕。我现在的语言也很粗糙,那是因为我现在没有在读诗。如果我在诗和诗人的生活中浸染几个月,我的文字也会自然而然地温柔优美起来。这个Daisy Hay怎么就没有这样的痕迹。字里行间就是窥探和猜测,村妇风格。

说说他们的诗歌不好么。

治学方式也很不严谨。这几位都是名人,他们的诗,连我都懵里懵懂读了整个童年少年,更别说在英语世界里了。该写的都写了,该八卦的都八卦了。那也不能无中生有嘛。好不容易看到某人某日留下的小字条,她就要尽情发挥。殊不知,这些纸条本来就是他们真实生活的只鳞片爪,本来就不可以一反三嘛,结果她不仅大肆渲染,还要大胆揣测:既然A, 必然B,C,D,E,F.什么玩意儿。

她越是要捣乱,我的信仰就越坚定。:)她越是村妇嚼舌头,我们就越是要崇拜我们从前崇拜的浪漫派英雄:不食人间烟火、孤独、傲慢、热情如火、理想主义、鄙视金钱、俯视俗世……

年轻。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生气了。谢谢她,我意识到自己老了。:)书中写的雪莱21岁,玛丽17岁,济慈21岁,拜伦是老头子了,28岁。郎个搞的嘛,记忆中的雪莱拜伦都是叔叔辈的大英雄,一直是仰着脖子崇拜的。搞了半天,原来他们都是小娃娃。

都是她的错。Guard, seize her and throw her into the dungeon. KILL THE MESSEN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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