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October 27, 2006

忙里偷闲

忙死了,累死了,给自己五分钟休息时间。:)

昨天H从香港来,臭味相投的老朋友就是好玩,什么东西说起来都有趣。香港人观念里,人都是有等级的,这是她总结出来的看英文学校广告、猜测办学人身份的诀窍:

英人、美国人:英人、美国人比较自信啊,招牌是要直接亮出来的。
西人:法国人或其他欧洲人,无英人美国人。 英文虽然不是母语,毕竟是金发碧眼啊。
外籍:印度,无上述三种人。不是金发碧眼,毕竟还不是黄种人,不是本地人。
双语:港人而已,无上述四种人

中国人固有的势利加上香港独有的殖民心态,是很难脱去的。就象当年(九七以后) New Faculty Orentation 上碰到的那个香港女士,一定要强调她是来自 British Hong Kong.

笑翻。想起这里读到的东西,在美国的即直说美国,那说“北美”的,一定是在加拿大。:)

Wednesday, October 25, 2006

Virtual and "My Name is Red"

最近忙,没空写博。自恋一回,把在CND发的口水贴搬到这里:

fourteen 写道:
we can initiate a word-by-word thing. Especially the words of modern literature/art/film/poetry, etc.

Don't know nothin' about modern literature/art/film/poetry. Does technology count?

I like the word "virtual". It's big in the industry: virtual machine, virtual server, virtual network, even virtual keyboard. Virtual Community, virtual friends, virtual love, virtual university such as this one. How much of our life has changed due to this virtualization?

From my latest personal experience, this Virtual thingie beats reality. 路过命令我汇报,我不敢不汇报。见面之前吧,嗯,有点害怕。怕谁?一个怕路过,一个怕Blue. 见面一看,都挺面善的,心说,8错8错,以后再也不怕她们了。没成想,莫用,一回到这儿,还是怕。 好在这怕也是 virtual 的。

Virtual is Real. Reality is virtual? Nah. Not catchy enough.

谢漫人介绍 Ig Nobel. Sounds like Beanpot Oscar. Them wacky Harvard ki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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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Name is Red"看完了。Not a page turner at all,if you ask me. Who Dunnit (murder mystery) ain't my cup of tea. 想了想我为什么看完了,找到几个借口:

1。作者毕竟得了诺贝尔。瑞典老头们的考虑我也知道,但理解:that part of the world deserves more of our attention and understanding.

2。书是借来的。我的经验,真要想把一本书看完,买不如借,借不如租,租不如租不着。 逾越你不用装斯文,我想说的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That rule definitely applies to books.

3。答应了要写个书评。有些拉郎配的味道,搞不清自己究竟是因为喜欢才看,还是因为看了才喜欢。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为了写才看,还是因为看了有话要说才写。只好不把自己当回事,一笑置之。

我先闭嘴,免得透露情节招人讨厌。不过,既然是在瓦尔登,就扯一点就近的事情。Pamuk 因为说土耳其人屠杀亚美尼亚人而受到指控,在我们屯就有一个挺大的 Armenian Community, 中心在水城(Watertown), 水城广场附近有一家博物馆,好象就叫Armenian Genocide Museum, Mount Auburn St. 上有他们的教堂(希腊正教),很有特色,有沙漠建筑的风味。都没进去过。 不过去过他们的杂货店,里面的干果、蜜饯、手指头大的小点心,外加Humus and Tahila, yum yum yum.

Sunday, October 08, 2006

四十八码

四十八码

刚上网时用码过一篇《谪仙记》,后来觉得里面隐私太多,从CND撤稿了。将近三年过去,自己的心态又平静了许多,回头再看,觉得连这个题目都那么张狂:自己不过凡人一个,凭什么以为自己是仙?偶尔受点委屈,还尽觉得自己是“虎落平阳,凤凰落地”啥啥的。

可是,有时候不免怀疑,自己是不是过早地放弃了努力?还没有看见外面的一片天,就断定那一片天空不属于自己,于是自己说服自己作井底之蛙,先圈定了这个范围,自然不难找到各种支持它的哲学——其实也就是借口。

平和不是我的初始状态,而是经过了这个过程之后的结果。那谁谁说我平和,便让我不平和起来。:)

我游泳不好,五十码的游泳池,如果没有人在身边保护,我就不去深水,因为我总是游到四十八码的地方就觉得精疲力尽,再也没劲蹬腿划水。于是,四十八码就成了我的游泳记录,更糟糕的是,好象也没有动力去打破那个记录。

给导师打电话,说起从前种种,未免有许多感慨,并承认自己有些无颜见江东父老。导师说,你想作什么就去作吧,你不是还不到三十岁吗,干什么都来得及。告诉他说,唉,三十早过了。导师就不说话,意思似乎就是,既然如此,你就省省八。真让人灰心。:)

Playground Diplomacy

今天带二毛去参加一个生日聚会,有机会和几个妈妈套近乎,无非是显示自己认识他们,再一个就是挑出他们家孩子的最大优点,夸张地表演一回。我是爱听好话的家长,所以知道这样的武器最灵——反正也挨着边,不是不着边际的胡吹,好不容易见一面,夸夸人家又何妨。

最后见到 Karim的妈妈,她没有呆在那里聊天,聚会结束时才来接的。趁机拍她两句,结果两句都说错了:先说她年轻——她的大儿子都上初中了,她看起来确实特别年轻。结果她说,知道知道,我生孩子太早,他那么大了,我才三十一岁。Oops,马屁拍错了地方,逼人家承认是 teenager mother。接着拍,又拍错一个:夸他们家儿子脑袋形状好看,说我们家二毛要剪成她儿子的发型:黑人的光头。

和黑人打交道少,每说一句话都觉得自己说的不得体。其实人家可能根本没想什么,只有我这里庸人自扰。

再去 Playground, 二毛一下子就和一个比他大两岁的孩子混到了一起,于是两位妈妈也聊起来。结果发现,小男孩的父亲是一位曼哈顿出生的犹太剧作家、中国通,刚刚写出一本以中国为背景的剧本,马上要去中国拍电影;妈妈学的是电影表演,没有出名,现在搞艺术教育。聊着聊着,就是两个多小时。再一聊,她们还认识我们的邻居,如此等等,留电话、订新约会,于是一个短暂的邂逅就成了新故事的开头。

The Pianist

The Pianist 终于看了,而且破天荒第一次看了 extra。印象最深的是导演 Roman Polanski的叙说,平静,智慧,幽默。真正的大师就是这样的,他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所以根本就用不着张扬。越是触及自己的心灵深处,就越是平和,小心翼翼。

他也是这样告诉演员们的。所以电影虽然写的是残酷的历史,却不是靠残酷来强迫我们被感动被震撼,而是用细节在你的视觉和心灵中刻下纹路。是不是我们司空见惯,早已变得太冷酷、太缺乏同情心了?不管原因是什么,反正宣传式的大场面已经无法打动人,包括电影刚开始的那些场面,所有关于大屠杀历史的不都是这样描写的么……一边又同时觉得内疚。

我真正开始入戏的地方,是Adrien Brody 在钢琴上虚手悬空弹奏……那之前还是太 impersonal, 太浮,从那以后就开始变得非常具体,触手可及,所有的细节都有了生命力。

电影里种族区别,但是,任何人群里都是有“好”人也有“坏”人,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生活逻辑行动……导演想表现希望和生命的伟大,于是向来受谴责的犹太警察、德国军官都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善意,不管他们的动机如何,因为他们的帮助才有了钢琴家的生还,你可以谴责他们没有作得更多,但象Primo Levy写过的那样,一个恶毒吝啬的老太婆,仅仅因为施舍过一只苹果,就取得了进入天堂的权利,这些帮助过钢琴家的恶人,电影集中表现了他们身上闪烁的人性,虽然和黑暗相比远远不够,但那是人性的希望。

Roman Polanski 本人就是大屠杀幸存者,所以电影里用了他本人孩提时代的记忆,这些地方就显得特别生动,令人无法忘怀。“Don’t run”的台词是一处,还有满院的空行李箱,满街的被遗弃的行李和家具,令人毛骨悚然:这些行李没有用了,它们的主人公永远也不会回来。

相对于 Adrien Brody, 德国军官的表演就有些过火。不是喋喋不休——他的台词本来就不多,但没有几个台词,却总是端着肩膀冷着面孔,就是千篇一律的德国军官形象。Ralph Fiennes 在 Schindler's List 里的德国军官戏是多,也是一个德性。二战已经过去半个多世纪,号称表现人性的电影还是无法把德国军官写成真正的人……想一想又悲哀,为什么我们中国人的生命相形之下就显得那么不值钱。

Thursday, October 05, 2006

中秋不团圆

刚刚给父母打完电话,得知叔叔去世的噩耗。人就呆在那里。

怪不得这几天心神不宁。那天上班就和姜吵起来,回去时接孩子又去错了地方,和人家在不同的地方各等一个小时,无论怎样安慰自己这都是小事,却还是难受无比,往常哄自己开心的灵丹妙药,通通失灵。

叔叔是他们兄弟里最帅、最有才华、最有幽默感、也是最不幸的人。奶奶去世之前缠绵病榻,大家都知道她是惦念着远在东北的小儿子,而最后她还是没能见上他一面。等他们回来时,带回的是三个残疾孩子,因为在东北的穷乡僻壤缺医少药、没有种过牛痘,三个孩子全都染上了小儿麻痹症。

在他们工厂的俱乐部,一个男孩子,背着他下肢基本上完全瘫痪的姐姐,一瘸一拐地走进电影大厅,是那个宿舍区的人习以为常的场面。偏偏他们都生得那么美丽,男孩女孩,都继承了叔叔出众的容貌,深目隆准,还有快乐迷人的微笑。

叔叔耗尽了心血,终于让几个残疾的孩子都成家立业。他脸上总是带着笑容,因为他知道这一家人都在盯着他,他不能垮。他说自从孩子们生病以后,他只哭过一回。堂妹的病比较轻,只是一条腿比另一条稍短,据说军区总医院矫形手术成功率很高,就带她去作了手术。偏偏她的手术就失败了,只好截肢。那一天,他跑到湖边没人的地方痛哭了一场。

我去医院看过堂妹。大家都夸我懂事,我却只想哭,为自己健全的身体和无休无止的琐琐碎碎感到羞愧。

Where did all the years ago? It is the turn of a whole another generation ...

去年回国探亲,和父亲坐一辆出租车去看伯伯和叔叔,路上出租车的轮胎爆了,当时我就预感到有什么不幸。伯伯已经于年初去世,我以为这个恶兆已经兑现,没想到里面还连带着叔叔。

命运真地很不公平……本以为孩子们都成家立业了就可以安度晚年,结果婶婶和堂妹小四又在一个月内相继去世,小四没有残疾,嫁的是年轻才俊,结果却是红颜薄命。从那以后,叔叔就郁郁寡欢,再也没有恢复过来,仿佛一夜之间从中年人变成了老年人。

几年前送走外公,就已经失落了很久,不光是对外公的眷恋——从来没有见过爷爷,所以外公是我唯一的祖父。他一去世,我就没有祖辈了,于是被迫逼自己长大。

心里充满了莫名的恐惧。爹妈千万保重,我们还长得不够大,都需要你们的看顾。不要让我们成为孤儿。

Tuesday, October 03, 2006

Orhan Pamuk

There is no short list of possible winners, but buzz has centered on Syrian poet Adonis, whose real name is Ali Ahmad Said, and controversial Turkish writer Orhan Pamuk. Other contenders, at least in the eyes of the media and on betting Web sites, include Americans Joyce Carol Oates and Philip Roth and Swedish poet Thomas Transtromer.


http://en.wikipedia.org/wiki/Orhan_Pamuk

http://www.orhanpamuk.net/

Spectators say Turkish writer Orhan Pamuk is at the top of the list ... Nobel Prize - literature has always been rather politicized, some say Pint's anti-conservative stands gave him an edge last year. One common denominator witers from the Muslim world(or can we expand it to non-western world) won is their anti-traditional pro-western perspective. It's no wonder they are rejected by their "home readership" one way or another. Orhan Pamuk was accused of and tried for his public reference to the Armenian Massacre (one million) and the Kurdish Massacre (30,000).

I still want Philip Roth to w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