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November 29, 2007

拼盘·积木

这回的产品真怪,都到这一步了,还没有象样的建筑设计文件和功能设计文件。Architect远在加州,关键时刻给我们发来的不是Architecture Design Spec,而是山火离他们家多远,烟味有多浓,他们在哪里逃难。:)每个人都在忙着耕自己的自留地,互相都不太知道对方在干什么,只想快快写完自己哪一块,然后似乎有个天外来客,会把这一块一块拼盘拼起来,把积木搭起来。真是需要一个奇迹。

不过,昨天有人说起,上一次的产品也有过这样的情况:直到产品接近出笼时,大家心里还是没底,不知道它到底会不会工作。结果还真是工作了,大家都觉得是杰瑞的见识和功劳。没有办法,再民主社会,关键时刻还是要有沙皇,因为不是所有的老百姓都知道自己想干什么,稀里糊涂的时候,还是需要铁腕人物来领头。

组里面来了个女同事,还是老字辈,找来找去,还是没有找到年轻人。刚毕业的没有经验,有经验的便不年轻。本人只好接着装嫩。女同事从冰川纪就开始干活了,干来干去,换过无数公司,自己还开过公司,泡沫破灭时在密执安湖边,借老妈的小窝棚住了三年。好象也没有家,养着一只猫。如今也老大不小了,往日的辉煌也不说了,还是要回来和我们并肩战斗,要存了足够的退休金,才能洗手不干。

翻译《水浒》的沙博理(一)

住在中国的犹太人(四):翻译《水浒》的沙博理

早就想写沙博理,因为在我认识的几个“住在中国的犹太人”里,我和他最投缘。迟迟没写,大约也是因为太投缘;他经历过中国这几十年政治生活,其中的风浪,岂止是一言难尽。一个慈善和蔼、文质彬彬的老者微笑着坐在你面前,谈论着他的夫人、女儿、孙女,就算他曾经作恶多端,你也不忍心对他的是非功过进行无情解剖。更何况,他还不曾作过恶,顶多是在这些年的风雨中过于明哲保身,过于迎合官方意向。

--一个具体的例子,就是他的夫人凤子下放到河北某地农村四年多,好象是四清还是反右,具体的日子我不记得,只知道这四年里,他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她,理由是她是有问题的,去看她不太好。--这个自小在美国长大的人,居然全盘接受了共产党的大义灭亲原则。

沙博理和凤子




不过,他还是一个孝子,留在中国以后,哪怕是四九年以后中美隔绝,以他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微薄工资,他还是坚持每年给在纽约的老母亲寄钱。--这好象又是很中国了,美国儿子们不一定都这么孝顺的,至少人们并没有这样的期待。

沙博理年轻的时候真帅,一个风流倜傥的年轻美国律师,翩翩降落在上海滩,在那里遭遇了一个美丽浪漫的女演员凤子。女演员还是个充满理想主义的革命女青年。最初,他们互相交换语言课程,交换着交换着就双双坠入爱河。

1949年以后,凤子到了北京人艺。她的传记介绍是演员、剧作家,但据沙博理说,在他们结婚的四十多年里,她从来没有写过有关他的任何文字,只在临死前才提到过一次。就这一次,就已经令他感激不尽,也或者说是如释重负。--他心中必定有一些愧疚罢。

--一旦和“历史人物”老朋友一般面对面地聊过天,就很难板起面孔臧否是非。我是成不了铁面无私的历史学家的。

Sidney Shapiro生在纽约犹太人聚居的布鲁克林,本来是学法律的,二战时被征入陆军。先是当高射炮手,后来军队需要语言人才,便将他送去学语言。本来是学法语的,阴差阳错又给他分到了中文班。战争结束后他复员了,因为毕竟学过中文,他就打算到冒险家的乐园上海去冒冒险。他来的时候,肯定没有想到会在中国永久定居。

手头有几本沙博理或著或译的书,自传An American in China,还有他写的马海德(George Hatem)传记。马海德传记是他送我的-更准确地说,是他女儿沙亚美送给我的。1995年12月,我去他们什刹海的家看他们。老沙刚刚庆祝过八十岁生日,人还很精神。亚美特别热情,还给我看了老沙小时候的照片,五六岁的样子,是中国孩子还穿开档裤的那个年龄,可爱极了。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和我看的里根传记里,里根小时候那一本正经的模样象极了。亚美的女儿Stella当时在美国上中学,他们都希望她能够继续在美国读大学,但也知道,要读书必须找到奖学金。后来才知道,那次拜访他们后两个星期,凤子就去世了。

老沙兀自翻看着自己写的马海德传记,脸上颇有得色。亚美干脆把书夺了过去,然后翻到扉页,让他给我签字。书是硬皮精装的,很漂亮,封皮上是马海德和其他几个外国专家的照片。马海德是黎巴嫩裔美国人,投身过“新中国”治疗麻疯病等流行病等医疗卫生事业,所以无论政治如何,他的一生,总也还是有很大的功劳。

老沙评价起来就要更复杂一些。文学上,他自己说,最自豪的是翻译了《水浒传》。他同时翻译的东西,还有《新儿女英雄传》,《家》,《春蚕》,《林海雪原》,《保卫延安》,《创业史》和《我的父亲邓小平》,而翻译这些书,我觉得,还是政治色彩大于文学色彩:除了《家》,真正算得上文学作品的,就只有《水浒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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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上了凤,也爱上了龙 ——沙博理和《我的中国》

"凤子在她的《迎接金婚——八十自述之一》里讲述了与沙博理半个世纪的相知相恋,最后她总结说:“我们爱过、怨过,只有今天似乎才有所相知。才相互了解了彼此的为人、脾性、喜怒哀乐。漫长的岁月,战争、运动……一次又一次的磨难,人的性情有时几乎被扭曲了。直到今天,我们似乎才发现彼此的长处和弱点。……相忆相伴几十年,风风雨雨过来了,互望两鬓白发,喜悦的笑容爬上了满脸的皱纹。”

"在沙博理看来这也是凤子第一次在文章中提到他。“在我们婚后所有这些年的生活中,在她这部回忆录之前的任何文章中,她从来没有提到过我。当她写到我们一起做过的许多事情当中的某件事情时,我简直就不存在。”"

Tuesday, November 27, 2007

世纪儿

读过缪塞的《一个世纪儿的忏悔》,那时候文学青年中时髦的两大忏悔:世纪儿的忏悔和卢梭的《忏悔录》。内容不太记得,只觉得很喜欢里面的感情纠葛和忧伤,自己未历情事,却从别人的故事里,读出说不尽的儿女情长。至于拯救世界的大事业,总是有别人在操心的。

看了电影《世纪儿》(Un enfant du siècle),恩,有些干扰,一是自己对乔治·桑和缪塞多少有些先入之见,觉得他们不太“象”,另外也是对演员有先入之见,看的是乔治·桑和缪塞的故事,心里却老是有 Juliet Binoche和 Benoit Megimel的故事在干扰。两个演员也是情人,两个人还一起生了一个女儿。

Juliet Binoche很漂亮,她说喜欢演乔治·桑是因为乔治·桑是刚强和柔弱的结合。电影看起来却是柔弱有余,刚强不足。我的印象里,乔治·桑是非常男性化的,传记作者说她并不漂亮,但是,由于她的个性、自信和胆识,周围的男人在和她交往一阵子后,“渐渐地相信她是美丽的。”

手头正好有一本她的传记,翻了前言,又没有时间读。;)她先是在平静的乡村当着伯爵夫人,胆小。谦恭。物质生活养尊处优。突然有一天,她腻烦了这种平静舒适乏味的家庭主妇生活,拖着一双儿女到了巴黎。以前她从来没有喜欢过写作,也没有表现出写作的才能,突然一下失去生活来源以后,她开始写作。写作的目的并不是要写出什么不朽的传世之作,而是为了赚钱。

没想到她随意而为地开始写作,居然大获成功。不过,我还是不记得她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作;她在文学艺术历史上的地位,首先大概还是首先要归功于她的朋友们--她所生活的艺术繁荣时期的天才们。她自己的生活经历,比她笔下的生活更为有声有色,引人入胜。

电影里,Juliet Binoche太漂亮,太柔弱,太女性。实际上,乔治·桑极有可能有些象张爱玲。作为女性,并没有魅力,她的魅力是在她的胆识和文字之中。缪塞结识她时,是因为他们同时有浪漫主义的文学理想;她向他示爱的时候,他推却说:I love you, but I don't love you that way. 和她交往以后,他才思枯竭,从此再也没有写出象样的作品;她在忙于自己的创作的时候,他只好去妓院里寻花问柳。也许,他更需要阿尔玛一类的尤物。

Benoit Megimel还是在 Piano Teacher 里更漂亮,大概是因为那里的女主人公老一些,缺乏魅力一些,所以才更显得他年轻英俊。在《世纪儿》里他是金发,还真是不够迷人。另外,主要还是Juliet Binoche太柔太若,没有dominating,加上两个人毕竟是真实世界的情人,没有演出才子才女互相较量时的那种混乱和 turmoil. 实际上,从这一点看电影和《钢琴教师》是有些类似的:乔治·桑的创作处于上升时期,并且另有情人;缪塞的才思开始枯竭,自尊心受到来自本该柔顺服从的女性的威胁。和她的性关系使他感到屈辱逢迎,远不如玩弄没有头脑的传统女性那样满足自己的男性尊严,于是他便逃开。

乔治·桑却也和阿尔玛一样,充当着男人们的保姆和护士……她的好几个情人,包括萧邦,都是早逝,死前都是她在照料。

搜到一篇1908年的文字,有空再仔细看,看看那时人们如何评价她。The more things change, the more they stay the same. :)
George Sand and Her Lovers

Sunday, November 25, 2007

Sunday, November 18, 2007

La Vie En Rose

向来喜欢法国电影,也喜欢有关艺术家的电影,一部写一位法国艺术家的电影,自然要看。更何况,录像封面上是这一幅剧照,更是让人非看不可:



其实,前不久刚买到一本她的 half-sister Simone Berteaut 写的她的传记,但是实在没有时间看,还是看电影方便快捷。现在看来,一个歌唱家的传记,还是看有声有色的电影更痛快。

电影挺长,两个半小时,我忙得可怜,分了两个晚上才拼凑出足够的时间看完。刚开始看还不太适应她的歌声,想看故事,觉得她唱歌有点干扰影片讲故事;等慢慢了解了一些她的生活以后,就觉得能够听懂她歌声中的绝望,痛楚,忧伤和爱情了。

电影里有一句台词,Piaf(小麻雀)说她和爵士乐歌手 Billie Holiday同年。想起来花椒介绍过Billie Holiday;她们的歌曲虽然一个法国,一个美国,听起来却是一样地忧伤和绝望,令人肝肠寸断。

Piaf生于巴黎街头,父亲是马戏团演员,电影刚开始在前线;母亲自称艺术家、歌唱家,其实却是靠站街卖春为生。Piaf在祖母开的妓院长大,后来陪父亲在街头卖艺,十五六岁的时候搬出来自己住,在街头唱歌,直到二十岁的时候被一位 Cabaret的经理人在街头发现。The rest is history.

法国人只知道一件事:爱情。有一个海滨采访的镜头,年轻的女记者问她:如果一个女人问你,生活中什么最重要?她说,Love.那要是一个teenager问呢?Love.要是一个孩子问呢?Love.

她不断地爱,每一次都象是头一次那样深情,自己却偏偏象一颗丧门星,她的几个爱人都死于非命,而且好象都与她有些关联。

人生中有许多与生俱来的悲剧和痛苦,即便本身没有经历,对别人的悲剧和痛苦,也有一种天然的、物伤其类的感同身受。经历痛苦的时候,人就要想办法表达出来,哪怕无助于悲剧和痛苦本身,表达的本身也是一种试图解脱或者抗议的方式;它的一大功德,似乎也就在于让听者或读者意识到,其实他/她经历过体会过的痛苦和绝望,并不是因为 I have been bad, 而是尘世的人都无从逃脱的宿命。————即便痛苦依旧,绝望依旧,起码痛苦和绝望都有了美感,有了审美价值。

女演员其实很漂亮,但进入角色以后,除了最 glamourous的时候,很多时候, Piaf都不如她本人漂亮。Piaf酗酒,吸毒,多次车祸,加上情场屡屡受措,早早就未老先衰。演员却不怕糟蹋了自己的形象,一是大概献身艺术,二是她也不用担心,因为她也早已演出了Piaf辉煌时代的魅力:一俟大幕升起,她马上就艳光四射,美丽的绿色眼睛,鲜红妖娆丰满的嘴唇。她的歌声更是迷人:你根本不需要懂法语,也不需要听懂歌词,你却能听懂她的歌;或者说,你没听懂都没有关系。

有个小问题:记者访问那一段,Piaf 的回答,字幕是 Love(amour),但我听她说的明明是 Ami (Friend),这两个词虽然有些关联,意思却大不一样,不知道字幕这样翻译,是何用意。:)

Thursday, November 15, 2007

嬢嬢死了

读小蚕的嬢嬢的时候,想起了自己的许多嬢嬢,我告诉她,我们那里的嬢嬢可以是姑姑,姨妈和婶婶。

我忘了说舅妈。舅妈也是嬢嬢。

昨天收到妹妹的E妹儿,小舅妈去世了。突然想起,在我所有的嬢嬢里,她最可怜。

今天,重新用成年人的眼光去看,小舅果然生得眉清目秀,尤其是眼睛,和妈妈的长得一模一样,带有几份女性的妩媚。若他是女子,便可以说成“红颜祸水”了。小时候不知道这些,只知道一大群叔叔伯伯舅舅里,数舅舅最可亲,别的大人们和我们玩时,总有点居高临下的屈尊劲头,只有他看得起我们,不摆架子,认真搭理我们。

娶这个小舅妈之前,我们一直认另外一个嬢嬢做小舅妈的,快结婚时突然又吹了。舅舅结婚的时候我们都去了,记得第二天早上上学还迟到了,老师问为什么,我很理直气壮地说:去外婆家参加舅舅婚礼去了。小舅妈长得不如前一个嬢嬢漂亮明艳,却很周正很温和,个子也很高;她有两个哥哥,都比她大很多岁,所以她从小就是在哥哥的宠爱呵护下长大的,行为举止很闲适、娇憨,似乎在说,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人不喜欢我。

结婚了,都以为小舅舅会从此长大,改邪归正之类。略长大一些时,才听妈妈提起舅舅小时候的淘气,甚至是残忍。据说他有一次抓了邻居家母狗新下的小狗崽,然后将大门关起来,可怜的母狗追过来,一直在门上抓挠,一直抓到爪子鲜血淋漓。

我听得恐怖,不愿意继续听,就快快地跑开了。我愿意记得一个和气的舅舅,大热天的时候,给我们带来了新鲜的莲蓬,还耐心地帮我们剥莲米,将里面绿色的苦芽挑出来,剥好了给我们,自己一个也不吃。

小舅妈结婚后好多年没有生孩子。做姑娘时脸上的红润也渐渐消失,脸色变得蜡黄。女人有人怜爱时的谦和,等到失爱之后,那谦和也就变得有些卑躬可怜。再后来我出门读书,顶多也就是过年时见见她,单独说话的机会也不多。

每次大家族聚会,总难免有很多添丁进口,只有小舅妈还是毫无动静。听姐姐抱怨过,妈妈家的人真成问题,舅舅常年不在家,四处闯了很多回祸,隔三差五,就会领了不同的姑娘,来她们医院作人工流产。

后来终于听说小舅妈怀孕了。因为是高龄,一直是精心保护,生怕出了差错。舅舅是什么反应我还真不知道,我想舅妈自己应当是很高兴的。

临产前一阵子,为保万无一失,舅妈早早就住进了医院。偏偏还是出了问题,那天医院不知道是因为有活动还是别的什么,总之,等孩子出生的时候出现难产,周围竟然没有一个医生抢救。一个助产士试着用真空吸盘,孩子出来之后,七窍bin血。

妈妈是很脆弱的人。跟我讲这些的时候,她的眼里满是恐慌。和舅舅一模一样的眼睛。大概她是想到了报应。

我不知道舅舅、舅妈是怎样从丧子之痛中恢复过来;中间好象有一阵子没有见过他们,再见他们时,他们收养了一个小女孩,淡眉细眼,秀气娇羞的样子,乍一看和舅妈还真有几份相象。舅舅装修了房子,象是一家子要认真过日子的样子了。

没想到舅舅又故态复萌,几年前居然又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好上了,还生了一个儿子。舅妈带着抱养的孩子回了娘家,回到了两个宠她爱她的哥哥身边。上帝太残忍,大概觉得世界上已经有父亲、哥哥这些男人爱她了,就把她嫁给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舅舅除了一身臭皮囊,就是一点天生的巧舌如簧的本事,到现在也是一事无成,穷愁潦倒。偏偏这样一个人,还是总有女人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他这半辈子,不知道破碎过多少女人的心。还有那些无辜的小生命,那条抓挠着他们家大门的老母狗。不知道夜深人静时他会不会祈祷,希望神灵宽恕他的灵魂。

小舅妈走了,留下舅舅和她一起收养的那个小女孩。小女孩叫萍萍。妹妹说,萍萍哦萍萍,就是漂泊的浮萍。当初,她的生身父母抛弃了她,如今,她的养父母又抛弃了她。小舅妈的哥哥再次收养了她。她今年上初三。

小舅妈死于糖尿病、心脏病和高血压综合症。妹妹说,其实她是因为心碎了。舅舅生于1958年,今年49岁。小舅妈应当比舅舅年龄还要小一些。突然想起很多年没见到她了,眼中最清晰的就是在她和舅舅结婚的婚礼上,她娇羞地低着头,快乐,幸福,站在舅舅身边,心里想的必定是和这个英俊的如意郎君,快乐地相伴一生。

Monday, November 12, 2007

Shroeder



最近两位小朋友练琴积极得很,偶尔偷听到他们嘀咕,两个人正儿八经聊贝多芬呢,令人刮目相看。原来信息来源是两个人烂熟如心的 Charlie Brown.

Shroeder是Peanut Gang 里的文化人,斯文,孤傲,阳春白雪,独衷贝多芬。这一段里,Lucy 引诱他答应出场为PTA(Parent-Teacher Association)演出,结果PTA主持人说,只能演奏Rock 'n Roll, 不能演贝多芬。朋友们央求:为了我们大伙,你就弹点现代摇滚吧。

为了友谊,他答应屈尊演出一回。可是,他究竟还是不能背叛art,一番挣扎以后,他还是决定不演出了,因为他老觉得自己是在“出卖自己”,出卖贝多芬。:)

Lucy 是个粗人,说话最没遮拦,既不喜欢音乐也不喜欢贝多芬,偏偏还就是喜欢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Schroeder.

关于Peanuts作者 Charles Shulz的八卦很多,最近的Time还有一篇。

Schroeder

Play It Again, Charlie Brown (1/3)

Play It Again, Charlie Brown (2/3)

Play It Again, Charlie Brown (3/3)

Wednesday, November 07, 2007

荒唐好笑的英国法律

荒唐好笑的英国法律
Most ridiculous British law:

1. It is illegal to die in the Houses of Parliament (27 percent)

2. It is an act of treason to place a postage stamp bearing the British monarch upside-down (seven percent)

3. In Liverpool, it is illegal for a woman to be topless except as a clerk in a tropical fish store (six percent)

4. Mince pies cannot be eaten on Christmas Day (five percent)

5. In Scotland, if someone knocks on your door and requires the use of your toilet, you must let them enter (four percent)

6. A pregnant woman can legally relieve herself anywhere she wants, including in a policeman's helmet (four percent)

7. The head of any dead whale found on the British coast automatically becomes the property of the king, and the tail of the queen (3.5 percent)

8. It is illegal to avoid telling the tax man anything you do not want him to know, but legal not to tell him information you do not mind him knowing (three percent)

9. It is illegal to enter the Houses of Parliament in a suit of armour (three percent)

10. In the city of York it is legal to murder a Scotsman within the ancient city walls, but only if he is carrying a bow and arrow (two perc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