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February 28, 2007

谁说“汉家男儿多无情”:)


我牢骚比较大,上网头一篇文章就是骂男人,主要是中国男人,斯文着叫汉家男儿,配合我的“汉家女儿”,后来时不常给人惹翻,陆陆续续又接着骂了几篇。:)今天新年新气象,应广大男人群众要求,来夸夸他们。:)

昨天从同事姜那里听来的。中国某地某男,不幸(有幸)有了个二奶,而且不幸被大奶发觉。大奶声称要揍二奶一顿解气。唉呀呀大奶生气了,可不得了啦,这可如何是好。某男没辙,想到了奇妙的网络。于是在网上登出广告,给二奶找替身,专供大奶殴打出气。报酬姜还真记住了,挨揍费一小时三千人民钱,折合四百美国钱。

可惜姜是在广播里听到的,网上查不到。

瞧瞧,大奶出了气,二奶避了打,替身又挣了钱,一个尴尬的场面避免了,一个多情的汉家男儿诞生了。可惜不在电视行业混饭,就这个题目,够编两三集。:)

唉,也想给人家当二奶,给人家这么曲意逢迎我的机会。:)

Monday, February 26, 2007

Oscar


Nicole Kidman是女皇。也想有一件她那样的红色礼服。正在接电话,没听见她说什么。

Cameron Diaz的衣服也不错,只是有些太夸张,太硬,象是硬纸板糊成的;当然了,最大的问题还是她的头发,Cameron Cameron Cameron,把头发染成金发吧。正好后来有一段回顾里放了她以前金发碧眼时代的镜头,那么青春,诱惑,溢彩流光的风情!当然了,也可能纯粹是美人迟暮,看她说话时,只看见她脸上两块疙瘩又。:)

作家那段蒙太奇真好,都是从各个著名电影里剪辑出来的作家形象:雄心勃勃的,思路阻塞的,崇拜的,鼓励的,茅塞顿开的,一举成名的……最后是Woody Allen呆滞的眼神盯着前方,嘿嘿,会心一笑。

Al Gore 的 An Inconvenient Truth 赢了。他女儿也同时生了一个儿子,于是顺理成章地叫他Oscar。却有几个小意见。一是,他不该和Leo一起出来。按说他长得不丑,但是,和LEO一起,他显得老,胖,木,因为LEO是那样年轻,瘦,灵。二是,太政治。我支持他的活动,反对人们杀鸡取卵,但OSCAR是娱乐活动,太政治了,效果适得其反。比如前边唱短片里的插曲,这类片子搞插曲本来就是为了载道,音乐、艺术水平本来就可疑,再加上后面屏幕背景里不断地打出各种标语口号,实在倒胃口,那些反对的人只怕会更加坚定。三是,不幽默的人,不应当故作幽默。假装要宣布竞选总统那一段,中途被打断,一看就是导演的,老戈的表情就是不够生动,早早地就让人猜出来了,缺了惊奇,笑话就不好玩了。:)

The Departed 一定要看。老流氓Jack Nickolson彻底放弃了,剃了光头。有一年他感谢自己的发型设计师,因为“His job is getting more and more challenging every year,”现在好了。:)不过,头发一剃,脸上显得很胖,不够刁钻流氓了。

Gweneth Palthow还是太漂亮,太养尊处优。没有演出Silvia Plath的诗人气质、才华、忧郁和疯狂。这些东西究竟该怎么演,我也不知道,只觉得她不“象”。

Leo也吃亏在太漂亮。太白人。:)好莱坞是彻底矫枉过正的,男演员要得奖,首先要丑,实在不丑,是个黑人也行。:)

Tuesday, February 20, 2007

Sylvia Plath: The Bell Jar (片断)



编辑大人要用,全稿先撤了。国外的同学可以去《华夏文摘》看。不过,是我自作多情吧,这么长的裹脚布有人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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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读了 Crossing the Water, 很不错,她用的意象都不太离奇,很多甚至是日常生活中的物事,比如《镜子》,比如《在阳台上》,比如"Face Lift".新奇的是她的联想和想象,比如《失眠》,半明半暗之间,无法入睡时,眼前是种种怪异的形象和失重、失真的感觉。

我不失眠,只能想象,那一定和晕车晕船的感觉类似:肉体的不适,夹杂着精神恍惚,令人辗转反侧,痛不欲生。我知道,旅行一结束,我晕眩的苦难就会结束。失眠者却不知道,自己的磨难将于何时结束。真正顽固的失眠者,连药物都无能为力了:

He is immune to pills: red, purple, blue--
How they lit the tedium of the protracted evening!
Those sugary planets whose influence won for him
A life baptized in no-life for a while,
And the sweet, drugged waking of a forgetful baby.
Now the pills are worn-out and silly, like classical gods.
Their poppy-sleepy colors do him no good.

显然这是作者的经验之谈。在The Bell Jar 中,Esther 开始出问题了,最初的症状就是失眠。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三个星期。直至她慢慢全面崩溃。

故事的开头,大概任何一个少女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共鸣:学业,男生,假期,衣服,首饰,女朋友……图书馆里的正常版本被人借走了,我借到的是给老年人看的大字版,我这个还不老的老年人看起来,很觉得有些滑稽的幽默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小说的头一部分,读起来轻快,活泼,顽皮,恶作剧,让我想起自己同一个年龄的种种经历。

Esther十九岁,站在青春与成年、少女与女人的门槛上,梦想着成为一个诗人。小说是六十年代中期发表的关于五十年代初期的故事,因而也带有那个时代的痕迹,所以Esther知道女人迟早是要嫁人的,而那位信天主教、接连生了六七个孩子的邻居,又让她感到焦虑和恐惧。

但是,这些问题再复杂,毕竟也是一代一代女子必须面对的问题。大多数人都走过来了,无论是自己的选择,还是命运的选择,女人们有韧性,总会千方百计地跨过一个个关口,打发自己命定中的那几十年光阴。

埃斯特却没有跨过这个关口。她在纽约的时尚杂志实习一个月以后回来,发现她生命中所有的一切,写作,男友,都和她想象的不一样。然后就是失眠,种种自杀的意念和企图,精神病院,一次一次的电疗,电疗的时候,眼前是一道道强烈的蓝光。

小说是自传体的,因为顾忌书中涉及相关人士的隐私,最初是在英国发表的。普拉斯自杀以后,小说才于1970年在美国发表。小说叫《瓶》,最初是埃斯特看过的胎儿标本,在发育的不同阶段夭折的胎儿,浸泡在钟型的玻璃瓶里。1961-1962年,普拉斯写作这部小说的时候,正是她初为人母的几年:女儿Frieda生于1960年,儿子尼可拉斯生于1962年,中间她还有过一次流产。

这个玻璃瓶中的凝固了的死亡,在埃斯特彻夜无眠的时候袭击着她脆弱的神经和诡异的想象,也令读者不寒而栗。作者在书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描述这只玻璃瓶,和她自己如同那个瓶中的胎儿一般无能为力、无法挣脱、无所依靠的孤独,令人无所适从,却又仿佛似曾相识。而作者的叙述平静而细腻,即便是疯狂的时候也总是带有一丝幽默,又让人怀疑,其实,她的“疯狂”,和我们的“正常”之间,其实也不过是一步之遥。

因此,吸引我的,不是她的“疯狂”,而是她的“正常”。她希望成为一个诗人,崇拜聪明机智的文人,人人都认为她和耶鲁毕业的、即将成为医生的Buddy Willard是天作之合,她却深深地感觉到诗人和医生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可怜的Buddy为了取悦于她,辛苦读诗,甚至在一本杂志上发表了一首诗,她却一眼看出那首诗是蹩脚的。

Buddy Willard 的名字本身就象是一幅漫画,丑化了所有传统的洋洋得意、自以为是、居高临下、充满优越感的男性。按说,他本来是英俊的,彬彬有礼的,在他们走近之前,她已经默默地暗恋了他五年。但是,正如她自己所说:And then I wondered if as soon as he came to like me he would sink into ordinariness, and if as soon as he came to love me I would find fault after fault, the way I did with Buddy Willard and the boys before him.

小说发表的年代,席卷世界的性革命和女性解放运动还处在萌芽期,因而,普拉斯的抗议还是战战兢兢、试试探探的。埃斯特尽心尽意地维护着自己处女的贞洁的时候,却发现,她的男朋友却早已和别人初尝禁果,并且也没有特别的罪恶感。社会对男女的这种不同期待,令她感到万分委屈。

而婚姻带来的,不过是象所有的女人一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cook and clean and wash. And I knew that in spite of all the roses and kisses and restaurant dinners a man showered on a woman before he married her, what he secretly wanted when the wedding service ended was for her to flatten out underneath his feet like Mrs. Willard’s kitchen mat.

So I began to think maybe it was true that when you were married and had children it was like being brainwashed, and afterward you went about numb as a slave in some private, totalitarian state.

普拉斯还是传统的。因为她的传统,她希望既不放弃自己的写作,又同时作一个妻子,一个母亲。也因为她的传统,Ted Hughes后来对婚姻的背叛,便更令她痛不欲生。

最终迫使她走上绝路的却是疾病。Depression, bipolar disorder,是精神系统的一种病,就象癌症是一种病。正常人能够承受失望,正常人能够调整个人期待和现实之间的差距,然而有些人,尤其是诗人,太敏感,太脆弱,在种种折磨下,他们无从抵挡,于是只能选择逃避。

我讨厌人们将自杀浪漫化。自杀是人在脆弱的时候的选择,自杀就是自杀,即便是浪漫诗人的自杀,也没有丝毫浪漫的成分。宗教知道人的脆弱,于是只好蛮横禁止,用地狱来恐吓人,因为知道道理是说不清的:也或许是希望人们能够逃过那一刹那间的脆弱,重新找到生活下去的勇气、欲望和借口。

Sunday, February 18, 2007

1. Check; 2. Sylvia Plath: Widow


1. Check

老板有个夏屋,笑话夏屋的邻居,一个夏天住在那里,家里有四个小秃子,爹妈也不带他们上湖里玩;好不容易见到他们出船了,老板的老婆就说:water sports: check. 带儿子们下过湖,一个夏天就算打发了,任务就完成了。

我们也 check 了:总算有了一点点雪,也总算有了一点点时间,拖了大毛二毛,去村里的小park玩 sledding. 那里人很多,也都是爹妈们在 check.

这个 check,还是从二毛那里学来的。我问二毛什么事情,他不说 yes,只说 check, check 几回以后,我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

写了下面的贴,终究还是不舒服,大过年的整得一个惨兮兮的又是何苦来。又高兴了,check.:)

2. Sylvia Plath: Widow
几年前,M的女儿将出世时,她说,她和丈夫准备要三个孩子。后来她又生了一个儿子。老三还没有的时候,丈夫病了。癌症。一年后就去世了。

又过了一年,我又见到她。三十出头的女人,已是半头的白发,怀中两个年幼的孩子。小儿子拿起玩具电话,装着拨号,说,I want to call my daddy. 他永远不会有关于父亲的记忆。

M决定搬回欧洲娘家了,我们去给她送行。在一个小学的操场。她陈列了很多照片,主要是她丈夫和孩子们的。还有一张,很漂亮的一群年轻女子。也有她自己。她染了头发,皱纹也平复了一些,看起来又有了神采。照片上大家都在对着镜头笑,嫵媚妖娆。

我好奇,说,她们都是谁。

她脸上还是笑着,说,This is our support group. We are all, you know, widows.

Widow. 这一个字就如闪电一般击垮了我,眼泪哗地涌了出来。

是新年了,给父母打电话,给公婆打电话,给姐妹打电话。国内今年又允许人放编炮了,于是只能往电话里吼,吼的什么却是谁也听不清。放下电话怆然若失,这一年过去,掰着手指头数数,我少了一个伯伯,少了一个叔叔。妹妹的公公去世了,家里人搞不清老规矩,于是按照大家所能记得的最严格规矩守孝:新年头三天,大家都不出门,只在家“守”着。

这里也有聚会,教会的,中文学校的,虽然不乐意,也还是都去了。照例也都是有演出。演出时,载歌载舞最抢眼的一位女子,也是三十多岁,也是新寡。也是癌症,三十八岁。一群半老徐娘中,只有她最生动耀眼。她是一名寡妇。我无法摆脱这个念头。

“孀”是带着富贵气的,那“死鬼”要么有钱,要么有势,而且大约是寿终正寝的,这位孀女士也该是上了年纪的,既然没有人是可以长生不老的,命运也不能算是对她太刻薄。最过凄惨的,是那年轻的寡妇,年轻的丈夫没有信守自己的承诺,撕毁了合同,撒手西去,留给她寂寞的长夜,冰冷的床褥,失去了合伙人的项目——生活。

死亡,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最大背叛。尤其是英年早逝。虽然说他也无能为力。

Widow
By Sylvia Plath.

Widow. The word consumes itself-
Body, a sheet of newsprint on the fire
Levitating a numb minute in the updraft
Over the scalding, red topography
that will put her heart out like an only eye.

Widow. The dead syllable, with its shadow
Of an echo, exposes the panel on the wall
Behind which the secret passage lies-stale air,
Fusty rememberances, the coiled-spring stair
That opens at the top into nothing at all....

Widow. The bitter spider sits
And sits in the center of her loveless spokes.
Death is the dress she wears, her hat and her collar.
The moth-face of her husband, moonwhite and ill,
Circles her like a prey she'd love to kill

A second time, to have him near again-
A paper image to lay against her heart
The way she laid his letters, till they grew warm and seemed to give her warmth, like live skin. But it is she who is paper now, warmed by no one.

Widow: that great, vacant estate!
The voice of God is full of draftiness,
Promising simply the hard staresm the space
Of immortal blackness between stars
And no bodies, singing like arrows up to heaven.

Widow, the compassionate trees bend in,
The trees of loneliness, the trees of mourning.
They stand like shadows about the green landscape-
Or even like black holes cut out of it.
A widow resembles them, a shadow-thing,

Hand folding hand, and nothing in between.
A bodiless soul could pass another soul
In this clear air and never notice it-
One soul pass through the otherm frail as smoke
And utterly ignorant of the way it took.

That is the fear she has-the fear
His soul may beat and be beating at her dull sense
Like blue Mary's angel, dove-like against a pane
Blinded to all but the grey spiritless room
It looks in on, and must go on looking in on.

Wednesday, February 14, 2007

作者与作品

如何看待作者和作品之间的联系,我是不敢太绝对的。有人将两者截然分开,有人又将作者的生平与作品中的人物等等一一挂钩,两者都有些极端。

高明的小说,作者应当是保持一定距离的,然而许多上乘之作,如杜拉斯的作品,就是有很强的自传色彩,写来写去,离不开自己的感情世界。这个感情世界碰巧特别丰富,于是她的作品就能够引起我们许多共鸣。张爱玲的小说,具体看来,比如《金锁记》,都是有生活中的原型的,许多故事,虽然她不是亲身经历,却是就近的观察员,然后她就很诚实地用她的笔写出来。姚先生嫁女那一篇,原型就是她唯一的舅舅,因为她写了他的故事,写得那么刻薄,便和她断绝了交往。

索尔·贝娄、菲利普·罗斯等等都有类似的经历。他们的同事、家人不能忍受他们将个人的生活活生生地展露在众人面前。所以他们成名之后,却是众叛亲离。如今网络发达,许多人乐于向公众展露自己的内心世界甚至隐私,但这批人是以自己乐意的方式展示自己乐意展示的内容,和被旁人揭穿又有不同。

我的意思是说,以作者的经历来分析他们的作品,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接受的。比如说我现在正在看的 Louisa May Alcott's "Little Women". 我是先看了电影,再看小说,后来才看爱默生、阿尔科特们的传记的。小说中父亲基本上是在背景里,再一看到现实生活中阿尔科特的经历,我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很有信心,觉得自己看穿了Louisa May Alcott在小说中的“把戏”。

阿尔科特是一个理想主义的教育家,爱默生的好朋友。爱默生钦佩他的理想主义,但爱默生本人是生活在现实世界的,并不象阿尔科特那样逃进梦想之中。阿尔科特一直在接受他的接济,和梭罗一样。与梭罗不同的是,阿尔科特有一个家,一个妻子和四个女儿,在女子不能工作、甚至不能拥有财产的时代,这些女子本来都应当由他来养活。

但是,阿尔科特在自己的Temple School失败以后,再也不曾挣过钱(除了和梭罗一起帮爱默生家加盖了一间房,吼吼),于是他的妻子和女儿不得不出门挣钱。他的太太是比较早的出门工作的女性;和浪漫的女权主义者不同的是,她挣钱大部分是因为生活所迫,不是为了抽象地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和独立能力。

路易莎·梅·阿尔科特写《小女人》,就是为了挣钱贴补家用。故事的内容是出版商定的:他们要个关于女孩子的故事。故事的框架、哲学和基调是父亲指定的,他要求她把小说写成如何培养小女人的道德文章。

这本书令路易莎·梅·阿尔科特名声大振,也挽救了她的家庭的财政危机。但她本人对这本书深恶痛绝,屡次强调她写这本书不过是为了钱。她在听从父亲的指挥的同时,作了一个隐晦的反抗:小说中,她的父亲不是一个神思恍惚、若有若无的人物,而是一个战斗英雄,是一个志愿参加反对野蛮的蓄奴制度的战争的随军牧师。这样,她就巧妙地解释了,为什么这个家庭里其实并没有一个父亲,同时,也私藏了她的一份梦想,盼望自己的父亲是一个令她自豪的人物。

父亲角色的改变,是一个小破绽,让我们透过作品看见了作者的内心。同时,也让我有点理直气壮地说,从作者自己的生活经历去看作品,在一定程度上是允许的,甚至是曲径通幽的,可以将作者和他/她所塑造的人物一同押上审判台。:)

写这个段子有几个假象敌,比如说慧元,比如说若之。她们都是比较反对八卦,也反对从作者生平看作品的。:)

Sunday, February 11, 2007

人的正确男朋友是从哪里来的?

人的正确男朋友是从哪里来的?

1.同班同学。中学的土点,爹妈喜欢,大学的大一点,稳重可靠。近水楼台,少了点浪漫。

2.老乡。往往是高年级的,喜欢串系、串校“找老乡”,美其名曰照顾学妹,其实就和现在留学生去机场接国内来的女生类似。

3.出去郊游、爬梯认识的。比较容易接受。算是正当渠道。

4.跳舞认识的。其实往往能够认识漂亮、出众、自信的男生,但在老妈和姐姐们眼里,这种渠道的可信度最低。有跳舞认识了还终成了眷属的,就有人嘀咕:迟早还不得离。

5.湖边晃悠时认识的。比较浪漫啊,不过和现在网上认识的一样,还是有点不太理直气壮,所以还要编出别的来遮挡遮挡。

6.食堂认识的。土啊,一股馊饭菜渣味儿。没听说有谁是这么认识的。就是在食堂抢饭时看上了,千万也不要在食堂里搭讪。记得有个男生,也满帅的,眉来眼去了一阵子,湖边也溜过几圈子,结果一次聚餐,家伙挥起两把刀子,剁起大白菜饺子馅来刀下生风,也剁碎了人心:那时候喜欢的,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风情帅哥!

7.介绍的。没劲。大男大女(男25,女23)。

8.坐火车认识的。旅途劳顿,男生大献殷勤,女生小鸟依人,好。怕就怕认识了“社会”上的人,三教九流、见多识广的出差油子,上当受骗的也有,后悔的没听说。

9.联谊宿舍。和介绍的也差不多,尴尬,不自在。从来没去过,也没听说有“成”的。

10.图书馆认识的。东张西望,心猿意马,念书是幌子,念了没一会儿就出去溜弯聊天去了。但跟人说出来好听。没见人,就觉得那厮是个斯文人,红柳爱的文化人。

Saturday, February 10, 2007

美人迟暮

要一一列出我用过的图书馆,不知道的人又该说我是炫耀:),知道的人就懂得,那不过是美人迟暮了,人老珠黄,翻出年轻时的照片,怀念哪些曾经环绕过她的年轻绅士们而已。


北大图书馆和东面的草坪。现在草坪没了,盖了李嘉诚那个灰突突的大棺材。现在看老馆也挺难看,但是…… 不知道有没有从来没有在这个角度留影的同学。看照片上松树的大小,就能猜出这家伙是哪一年级的老帮子。




清华新馆。感情不深。文科没几本书,都在旧馆。倒是有一些1952年前院校合并之前的一些旧书,包括英文书,其它的就乏善可陈了。

博德连(Bodleian Library)。记得有个图书馆员,和我们住在一个院,单身,酒鬼,好象是gay。有时候凌晨三四点听他跌跌撞撞地回家,第二天看他的眼睛,就是红红的,浮肿。懂14门语言。问他怎么学的,他说:I never learned them. I just know them.




对了,他还被人“买”下了。那座Manor本来是私人的,后来最后一代兄妹俩人都没有结婚,家族就消失了,房子卖给一家基金会。买卖中间的一个条款,就是允许这个图书馆员在Manor里住到终身。反正知道他也不会有后代。

Tuesday, February 06, 2007

A Simple Way to Improve Your Life

Clean up Your Mouse. ;)

昨天是星期一,二月份的第一个星期一。Garfield 最恨星期一,二月份的星期一更糟糕,因为二月份是一年中的臭胳肢窝。February is the armpit of the year。It’s cold, it‘s miserable, and it’s a whole 11 months till Christmas。

没有办法,日子还得过吧,虫子再大,藏得再深,也得硬着头皮去抓。抓累了,去厨房找东西吃,肚子不饿,就再灌一杯茶。看见 Steve 在水池前洗什么东西。我虽好奇,却也没问什么,公司里光Engineering就有七个Steve,不稀罕。结果他自己说了:“I'm washing the ... ball."

没听清。他和我没有熟悉到那个程度,不应该瞎说,不至于害我到HR那里告他。果然,他又说了,I‘m washing the mouse ball。就是鼠标里的那个小球球。I haven’t cleaned it for 6 months。

哇,还真不知道鼠标是应当定期清洗的,也不知道那个小球球可以取下来安上去,家里有一个小老鼠掉了小球球,我以为不能用了,就把它扔了;还有我常用的那台电脑的小老鼠, right click 早就不沃克了,每次要打开 explorer,我老人家都要将屏幕上的窗口一一挪开或者关闭,然后长途跋涉到 My Computers,left click 才能打开。

表示了足够的惊奇,Steve也革命斗志高涨,一定要拉我去看他的新老鼠:Come on, I‘ll show you。看他Show 完了,兴奋无比:今天又学新东西了,挣了自己的饭票钱。

回家以后,焚香沐浴之后,打开老鼠大人。一缕轻烟飘过,经久不息,下面落下一滩尘土。往里面一瞧,千缠万绕,如亚马逊森林中的树根植物,也象藤校招生榜上乐于刊登的红的黄的爬藤。想照下一张照片留影,笑得太凶,相机都拿不稳。

打扫战场,共清除老鼠垃圾若干两。新老鼠身轻如燕,来去自如,如入无猫之境;right click 一步到位,再也不用求 My Computer,到 start 一点,explorer 束手就擒。

松鼠你接着闹吧,马桶你接着漏吧,草地你接着黄吧,globe 你接着 warming吧, 只要有乖乖小老鼠作伴,I’m a happy camper。

Sunday, February 04, 2007

Monsieur Ibrahim + 《和你在一起》

巴黎最下层的街道,一位犹太少年Moses,陪伴着一位忧郁的父亲,眼睛里盯着街头来回招揽生意的妓女,经历着从少年到成年的过程。A boy coming of age.

故事的最后,领着他成长的不是他自己的父亲,也不是那些教给他为人之道的妓女们,而是街头小铺子的 Monsieur Ibrahim,The Cornor Arab.他并不是阿拉伯人,他来自土耳其的一个偏僻的地方,在安纳托利亚和波斯之间。他说,我很幸福,I have my Quran.

故事的最后,MoMo继承了那个小店,也成了Corner Arab.不能想象美国人拍这样的电影,尤其是9.11以后,一个穆斯林口口声声地提起他的可兰经,no way.

演Monsieur Ibrahim的是Omar Sharif,Dr. Zhivago, Prince Faysal in "Lawrence of Arabia".埃及演员,西方为数不多的著名阿拉伯演员。前两部电影艺术上都不错,但地位那么重要,显然也有政治的原因。这一部电影是小片子,从小处着眼,意义却不见得就不如那些大片。Omar Sharif演得炉火纯青。相比之下,想起Peter O'Toole 在 Lawrence of Arabia 里振臂高呼、夸张做作的表演,站在火车上让自己身上披的阿拉伯长袍迎风飘啊飘,我就有些起鸡皮疙瘩了。

无独有偶,看了一部中文的《和你在一起》。陈凯歌,和他的老婆陈红。好象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现在总算知道他们长的什么样子了。也是一个男孩子刘小春(春儿) coming of age,但他有一个使命,就是拉小提琴。父亲是劳动人民,因为孩子的天份,于是千方百计带他来北京拜名师。孩子的“成功”就是父亲的梦想,电影也千方百计描写父亲的“无私奉献”。最后么,当然还是醒悟到了亲情的重要啊,blah blah blah。男孩子本来应当在音乐厅里演奏,然后到美国参加比赛,结果男孩子不去,专门追老爸追到了火车站,然后在火车站的大厅里拉起了同样的曲子。

两个感想。一个是中国父母的危机感,所以孩子是要追逐成功的,这个成功十分具体,就是老爸张着大嘴乐呵呵地看着天才少年在台上演奏。而Monsieur Ibrahim教给犹太小男孩的是慢慢开车啊,别忘了每一步都停下来欣赏风景。不同的生存环境,不同的生活态度。对错高下不说,反正是不同。

一个是艺术家的表现方式。《和你在一起》题目都穿帮了,意图表现得太明显,太直露,连我都为他们脸红,那么多聪明的导演、演员、制片们,专门吃这碗饭的,就没有觉得最后火车站拉提琴那一个场面让人尴尬?:)

有机会见到这些名导演们,一定要提醒他们:use your indoor voice. You don't have to scream - people will see through you and find out what your intentions are, and that ruins your art. :)

Frozen Walden Pond

家里闹松鼠,闹得人心烦意乱。今天奇冷,阳光却是难得的灿烂。去了瓦尔登湖边,想起梭罗罗里罗梭地记下的许多细节,冰冻的湖,躲在他的小木屋的小松鼠、小金花鼠们,不禁会心地笑。

松鼠大叔这两天大概出门串亲戚,没听见楼上闹腾了。正在看 Super Bowl, the game is just like the weather, wet, sticky, no fire, no excite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