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July 16, 2007
Brodkey: 专栏的平淡
Brodkey的小说集读下去,就显得平淡了。一篇一篇,大同小异。想想就恍然大悟了,他是《纽约客》的固定(专栏)作家,这些小说最初都是在那里先发表过的。
其实专栏是最容易令人庸俗化的。一旦知道自己的东西是要在什么地方发表,便会有市场概念,无形中有意无意地迎合它,知道what's expected,然后就造出一堆类似于装配线上的成品;另外,人的灵感总是有限的,也是有 growth spurt的,如同潮涨潮落,本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专栏却是固定的,以不变应万变,以有形定无形,结果就只能制造出过多的水泥版块。
好在不是专业作家,没有必须出活的压力。挤牙膏、七拼八凑的文字不好看,作者吭吃吭吃写得辛苦,读者吭吃吭吃读着辛苦。
还有,Erica Jong 的 Sappho 也在读着,虽然说Erica Jong在激情,Sappho 也在激情,我却读不出什么激情来。:)也可能是夏天太懒散,太舒适,半梦半醒之间,人只觉得将醉未醉,微醺般地漂浮着,读不出诗意的痛苦。大约要等到秋叶纷飞,或者是冬日肃杀的时候,这样的书才能读出味道;这么说又觉得有些对不起作者,毕竟她还是认真的,可是我又不能不对自己诚实。:)文章憎命达,读书也忌讳心平气和。:)
不过里头反复提起荷马史诗和各路神祗,倒是能帮助复习一下希腊神话。读英文诗,一是要懂圣经,一是要通希腊罗马神话,不懂这些典故,读起来便常常会是一头雾水。
不过,Brodkey 还是有一篇不错的,A Well-Regulated Impulse,和前面提到的Sentimental Education 一样,也是写爱情是如何消逝的:好好的,一对情人,男孩还是一样的男孩,女孩也还是一样的女孩,才不过几个月啊,如火如荼的,情真意切的爱情,就那样熄灭了,消逝了,再也找不回来。即便他们在肉体上依旧如火如荼,甚至报复般地变本加厉。
"There, in the bed, Toot-o tearfully told me she loved me and always refrained from saying anything that would upset me. 'Love is so hard,' she said, weeping as we undressed each other. Weeping and contrite, pink-skinned, dark-nippled, Toot-o comforted me with her body for the elusiveness of her mind.
A cicatrix formed. A girl is on a swing, and the swing strikes me on the jaw. Stand back farther. Take precautions. My melodramatic reactions, my adolescent pains, tired and bored me. I grew sick of myself loving her, then of loving her, then of her. In that order.
同样,因为没有外力的阻挠,没有情势的胁迫,甚至也没有主人公们的过错,爱情就一丝一缕地消逝着,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惨绝人寰,更是令人绝望,束手无策。
故事选择的背景地点是枫丹白露,巴黎最美丽的地方,突然就想起拿破仑和约瑟芬,滑铁卢,流放,旷世英雄的悲剧……纽约的自然博物馆里,还有两套拿破仑送给皇后路易莎的珠宝,一顶凤冠,结婚时送的,一条项链,生小王子时送的。都是蓝宝石(Sapphire)。路易莎死时,将这些珠宝馈赠给了自己的奥地利娘家。
就是因为约瑟芬不能生育,拿破仑才“休”了她;年轻时的拿破仑,匍匐在约瑟芬的闺房门口,乞讨着她的芳心,讨到以后,便将她无情地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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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omments:
You are finally back!
就是因为约瑟芬不能生育,拿破仑才“休”了她;年轻时的拿破仑,匍匐在约瑟芬的闺房门口,乞讨着她的芳心,讨到以后,便将她无情地抛开。
--I read his love letter, so aggressive. :)
moments
玩几天,心野了,人懒了。:)
是啊,瞧人家,爱得多么死去活来,死缠烂打。:)想一想中国也是有这样的人的,比如说项羽,比如说唐玄宗,甚至吴三桂李自成之类草莽流寇。
当然了,最后他们都是为了江山社稷,舍了儿女情长。:(
我最喜欢的还是周瑜。武人里的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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