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April 26, 2007
I love funnies :)
Why? Because funnies are funny.
最近忙,也没工夫看书,New Yorker 来了也没看。昨天清理东西,偶尔看到了随CD寄来的catalog,是给他们的漫画作广告的,哈哈,笑得我。漫画是最高幽默,幽默是最高智慧。 记住了Saul Steinberg的名字,漫画家,作家,哲学家,等等,等等,有空一定多找些他的东西来看。当然也可能永远没空。
Saul Steinberg
View of the World from 9th Avenue, 1976.
Ink, pencil, colored pencil, and watercolor on paper, 28 x 19".
Cover drawing for The New Yorker, March 29, 1976.
Private collection.
你以为你自己登临绝顶,可以纵观全世界,你以为你身处闹市,实际上我们每个人都是 incredibly provincial ——人都受环境的限制的。知道了自己的局限,然后才可以旷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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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ldproof: Cartoons About Parents and Children
Bad Mom's Cards
这个太好玩了。我一直就知道,the essential feeling of parenting/ motherhood is not love, but guilt. :) 看到别的妈妈也和我一样觉得罪恶滔天,哈哈,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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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magazine.org/editorial/Top_40_Covers/
New Yorkistan, Dec. 10, 2001
Maira Kalman & Rick Meyerowitz
"New Yorkistan" is the title of the cover art for the 2001-12-10 edition of The New Yorker magazine. It was created by Maira Kalman and Rick Meyerowitz[1] and is according to the American Society of Magazine Editors #14 on the list of the top 40 magazine covers of the past 40 years.[2]. It depicts the boroughs of New York City, as well as individual neighborhoods within the city, giving each a humorous name (a "funny mixture of Yiddish, Farsi, and New Yorkisms"[3]) based on the history or geography of that area of the city, while playfully using names or suffixes common to the Middle East, such as "istan". Thus the title, "New Yorkistan".
喜欢纽约。除了Yankees。这辈子的遗憾:没去DC的政界晃晃,没去NY的商界闯闯。
Monday, April 23, 2007
北国之春
《北国之春》里有一句歌词:
城里不知季节已变换
不知季节已变换
妈妈犹在寄来包裹
送来寒衣御严冬
D是东北来的,她妈妈倒没有给她寄衣服,但她记住了一些日子,什么时候该换单衣。头一年还穿棉裤。春天突然就来了,大家都赶快换了单衣,只有她犹豫,说,我妈说了,不到某月某日,不能脱棉裤。:)
今天,春天突然也来了,确切地说,是夏天。83度。:)于是穿了轻巧的夏装来上班。Easy, breezy,人也跟着轻佻飘逸, 因为是黑颜色,也没有觉得 overdressed for work. Overdress 也没关系,我不听老妈的。;)
是春天的缘故。这样的日子里,我拒绝沉重,拒绝担忧。同时又为此感到内疚。
路过研究过忧郁症。研究忧郁症,跟研究大屠杀等社会灾难一样,时间长了怕也是要感染上忧郁症的,因为看到的病态和丑恶太多,难免对人类失望——太过失望,不就会强化人本来就有的一些正常情感了么。我还是觉得,在“正常”和“病态”之间并没有截然可分的界限。
以前的老板给我讲过他一个叔叔的故事。绝顶聪明,但是有精神疾病。吃药能够控制,他自己也知道。可是,他不愿意过药物控制下的生活。于是,他和母亲订下一个约定:他吃药,去读书,读到Ph.D为止,但那以后,他作什么就由自己决定。他果真就去读了,斯坦福的博士。读完以后,他自己停了药,然后就从“正常”世界消失了。刚开始还有直接间接的消息,后来完全音讯全无。
母亲去世的时候,他也没有回来。只要他没有伤害别人,我并不为他感到悲哀。我的悲哀,都给了他的母亲。
L说,吃了抗抑郁药,人的七情六欲都没有了,连性欲都没有,就象一具行尸走肉。老板的叔叔大概就是不愿意成为这样的行尸走肉,为此,他宁可放弃俗世的功名,甚至母亲的爱,人间的所有牵挂。
这是路过的建议:“绝不能跟这样的人交朋友。 很多善良的人往往相信这样的人或行为是因为缺乏爱。 不仅不感到危险,反而千方百计地去接触,去帮助,结果成为无谓的牺牲品。人有爱心是重要的,但是even love has limits。精神疾病尤其需要professional care and treatment。一个典型的例子,是几年前小女孩被一个homeless绑架的事件。那人是母亲出于爱心请到家里来的。让我想起那个著名的哲学争论,darkness is lack of light。so wrong。”
我的回复:好象不能同意这个“绝”。“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不好说。老百姓的说法,有“文疯”,有“武疯”,就象喝醉酒,有文醉,有武醉。再说,事发之前,你并不知道谁会走到那一步。如果处处防范,人人自危,那岂不成了一种恶性循环。
更何况,有些人已经是你的朋友了。总不能把他们所有的人往精神病院里一关了事。就象 A Beautiful Mind.
很多人从 creative writing and art 里找到表达方式。Anne Sexton得病以后,她的大夫就建议她用写作来自疗;Elizabeth Bishop 5岁的时候,她的母亲就被关了疯人院。Bishop的诗都比较安稳、平和,据说就是她有意地控制自己,不让自己的感情恣意泛滥,免得自己也疯了。
冯内古特的老爹是自杀的。老冯自己也有抑郁症。他就说,他这辈子的奋斗目标就是自然死亡,坚决不自杀。他最近寿终正寝,算是他的胜利。
这么好的天,说这样的话题,不甘心。今天最高气温83度. As I was fighting through the traffic, in my 5 mile long commute, 听见BPO 的指挥 Keith Lockhart 在 Keith's Classical Corner 谈莎士比亚。他说他十三岁时突然“发现”了莎士比亚,到十五岁时已经读过了莎翁所有的剧作。他说,莎翁语言的最大特点,就是它的 musicality. 音盲声盲完了,连书都读不成。
Sunday, April 22, 2007
ZT: The Road to the Pulitzer
想看看以色列媒体对VT以色列教授的报道,结果看到了这个。这么复杂沉重黑色的小说,我一般不会去读。
看到了一篇关于L教授的报道。大部分篇幅都在谈VT有多少阿拉伯人,多少犹太人,L教授的死多么为犹太人争光争气云云,从此他们可以扬眉吐气等等。教授的儿子光荣自豪得不得了。双重的悲哀。
The road to the Pulitzer
McCarthy does not give the father and son names, but they are vividly drawn. Flashbacks are not necessary, for they live in a present where the past has become a mere wink of light. All is for survival. The man will sacrifice anything for his son, whom he plies with hot cocoa, a stray Coca-Cola, the last of their food. He carries a pistol for the day when he must put his child out of this misery.
Born into suffering, the boy has learned to patrol his father's martyr-like instincts. He forces him to share in the occasional finds, be it Coke or mushrooms. The boy also badgers him when they leave dying survivors behind. "We have no way to help him," the man tells his son, when they abandon a survivor. "You know that don't you?" In response the boy stages a silent protest. Later, there are dogs and children the boy wants to save, too.
This tension between generosity and survival forms the moral crux of The Road. The boy and his father encounter men who are hungry and desperate; some much worse off, who come crashing after them in search of flesh to eat. After one close call, which forces the father to use one of the precious rounds in his pistol, he tells his son, "My job is to take care of you. I was appointed to do that by God. I will kill anyone who touches you." And he does. The boy is uneasy. "Are we still the good guys?" he asks.
Monday, April 16, 2007
《特里比西•林肯的秘密生涯》
住在中国的犹太人(三)草稿:《特里比西•林肯的秘密生涯》
趣书有趣,就连例行公事的《鸣谢》都有趣。几年前看过伯纳德•沃索斯坦的《特里比西•林肯的秘密生涯》一书,内容早忘了,只记得在《鸣谢》中,作者将自己和妻子幽了一默:“我的妻子从一开始就不同意我写这个题目,而且一直就没有完全接受这样一个事实:特里比西•林肯的鬼魂在我们家盘踞了好几个月。不过,我还是把这本书献给她——她喜欢也献给她,她不喜欢也献给她。”
《特里比西•林肯的秘密生涯》(The Secret Lives of Trebitsch Lincoln)这本书的主人公是生于匈牙利的犹太人,皈依基督教后曾经在加拿大传过教,后又前往英国,成为英国国会议员;两次世界大战期间,他都曾经为德国作过双重间谍;更离奇的是,他的晚年居然是在中国上海一家寺庙里度过的,身份是佛教的法师。
乍一听起来,特里比西•林肯纯粹是一个将政治、宗教玩弄于股掌之上的骗子,沃索斯坦也不否认这一点。他的妻子反对他写这本书,亦是担心这样的课题登不得大雅之堂,会影响他的学术名声;然而,沃索斯坦却无法抑制自己的好奇心。八月份的一个大雨天,他被困在牛津大学的博德连图书馆里,无聊乱翻书时,首次看到有关特里比西•林肯的资料,从此便欲罢不能。他描述着顺藤摸瓜寻找历史线索的过程,我也跟着看得津津有味。这本书的关键是,沃索斯坦追溯着特里比西•林肯的秘密生涯,不仅是因为林肯这个人物独特和传奇,而是因为他的复杂经历,反映了他所生活的时代,那个纷纭杂乱、经历过两次世界大战的二十世纪上半叶;林肯的疯狂,也折射了整个时代尤其是希特勒德国的疯狂,于是,这本书的意义,就超出了一般的冒险家传记的意义,成为一本具有独特视角的历史著作。
这本书强于一般冬烘书蠹之处,就是趣味性,时常让我想起《圈套》(The Sting)中保尔·纽曼和罗伯特·瑞福特捉弄对手时的狡狤和心计。所不同的是,电影为了照顾观众情绪,将胜利者放在了道德一方,而沃索斯坦写作的人物是真实的历史人物,因而,他也必须遵循正史方法细心调研资料来源,不能臆造事实。更重要的是,特里比西完全无视正义,善良,宗教,民族,亲情等基本价值观念,他的受害者也不是恶棍,而是所有一切与他有关联的国家、民族、宗教组织、家人和朋友。因而,作者无法象《圈套》那样以欣赏的笔触去描述他,而是对他抱着一种怀疑、鄙视和辛辣讥讽的态度。这样一名小丑、骗子,居然在几十年取得非凡的“成就”,在那么多国家、那么多领域如鱼得水、各领风骚,令读者掩卷之后,也不禁品味出历史的荒诞不经,脑海中,也难免浮出别的一些风云人物的形象来。
沃索斯坦前往中国上海追寻林肯的足迹时,上海社科院的潘光带他逛市容。他拿着照相机四处乱拍,镜头对着的是监狱他也不知道。警察找麻烦了,要收他的胶卷。潘光威胁说:“这可是从美国来的富商,要来中国投资的,你要是得罪他了,人家不来中国投资了,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伯纳德•沃索斯坦(Bernard Wasserstein)是我的老师。认识他的人都见识过他的急智、口才,还有他那种独特、尖锐、偶尔置人与死地的英国式幽默。我们在几个国家的同样的学校逗留过,在他的课堂和办公室里,我曾经体会过毫无功利目的、纯粹寻求知识的乐趣。与他这样的良师益友交流,时常有柳暗花明、茅塞顿开的快意。想起象牙塔里的求学生涯,总有种种遗憾,若要具体罗列,这便是首要了。
《特里比西•林肯的秘密生涯》是1988年出版的。令人伤感的是,伯纳德和他的妻子终究还是分道扬镳。他本人也在英国和美国几家大学流浪了几年,现在在芝加哥大学落户。他的著作很多,主要是欧洲外交史,但这本书却和中国有特殊关系,可以列入我耽搁了很久的中国犹太人系列。
林肯是宗教和政治界的流浪儿和弄潮儿,伯纳德也可以说是学术界的流浪儿和弄潮儿,其中的巧合,令人不禁莞尔。所不同的是,林肯的手段是欺骗,伯纳德却是诚实和严谨。
Sunday, April 15, 2007
祝你生日快乐
前几天,二毛突然对我说:“我想重新出生一次,这样我就有一个新的生日。我把它定在四月份。”原来他是想转生。小家伙大半生活时间在 Pokemon的幻想世界里,耳濡目染,也成了一个相信轮回转世的小哲学家。Pokeman打仗时,经常会换个名号重新出生,也就是转生(evolve)、电子腾挪(teleport). 他无非是想耍耍花招,马上再过一个生日。
不久前才刚刚办过他的生日,感谢的卡片总算寄出,还有一大堆玩具没有拆封。生日前一个多月,就开始计划,订地方、发邀请、买礼物——除了给小寿星买礼物,还要给所有来祝寿的小客人买小礼物,goodie bags是也。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你过生日,别人给你送大礼物,你为什么还要给人家送小礼物。不过,入乡随俗,明白了要执行,不明白也要执行,寒来暑往,也对付了好几年了。
我是个粗纹路、大写意,平常过日子无非就是一个诀窍:叫花子过年——看隔壁,人家咋过我就咋过。大毛三四岁的时候,突然接到参加生日派对邀请了,去了以后才知道,哦,原来过生日要如此这般。于是就依葫芦画瓢,边看边学。轮到二毛时,我就媳妇熬成了婆,居然有怯生生的新妈妈跟我讨教。私下里忐忑不安,想不到我成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别人却误以为我胸有成竹、指挥若定,只好硬着头皮,时不常给人指点一二。
住在郊外的穷乡僻壤,庆生日这样的小事,起初也就是在小镇之内。小孩子们寻开心,也无非就是那么几个地方,博物馆、游乐场、体育俱乐部,一来二去就都熟悉了。大毛大些了,开始冲出本镇、走向周边了,还有更前卫的家庭,居然已经开始张罗留宿派对(Sleep-over)了。打开信箱,除了帐单和垃圾邮件,真正的信件大都是大毛二毛过生日的邀请信和感谢信,一般是手写的,显得郑重其事;小寿星签上名字,画个小笑脸,稚拙可爱。
也不是没有犯过嘀咕。参加的生日聚会多了,尤其是四到六岁时的聚会,大多是不分男女全班邀请,有的顶多只认识小孩子,经常将人家父母和孩子张冠李戴,心下便觉得有些流俗。自己开完了,又有别人回请,差不多每个周末都要“赴宴”,有的还是在同一个地方。买礼物、办聚会,也就是个花钱而已,热闹一回,等尘埃落定,就是家里满屋满柜的几座玩具垃圾山上,又多了一堆新伙伴。
嘀咕归嘀咕,日子到了,也还是照样例行公事。几次聚会下来,和平日里来去匆匆、擦肩而过的父母们也渐渐相熟起来,大人们也慢慢成了朋友。最难以抵御的诱惑,是孩子们那衷心的期盼、纯粹的喜悦;想一想他们那灿烂的小脸,便觉得无论什么样的麻烦,哪怕是向商业主义、消费主义投降,都是值得的。还有,自己心里也总有一座定时器在滴滴答答地走着,不断提醒自己,这样的机会是有限的,总有一天,孩子们终会长大,终会远走高飞,为他们张罗生日,也就是这么有限的十来年了。
人初生时,每时每刻都是弥足珍贵,越往后,年龄的计数单位也就越抻越长。记得大毛小的时候,每一秒、每一分都值得纪念,照片、录像、日记,不一而足,记录他的岁数时,刚开始是小时,后来是天,再后来就是几个月,半岁,一岁。无奈天长日久了,一切都变得稀松平常,过完一岁以后,真正认真庆祝的,也就是半岁和一岁了。半岁生日简单些,糕饼店里有半圆型的蛋糕,插一支短些的蜡烛,便是半年的光阴。
人老了,到我们这个岁数,日子密密麻麻地数不清,就只好以十岁为单位了。给先生庆祝三十岁生日时,我一时顽皮,要跟他开个玩笑,就买了一只特别的生日蜡烛。到时候了,蛋糕搬出来了,大家都哄堂大笑,他也笑,我却看出他笑得有些勉强。知道玩笑大概捅到了他的痛处,却也一直没好意思直接问过他。反正他就是难过也不会承认。
蜡烛是一块黑色的墓碑,大大的“30”下面是锥心刺骨的一句话:这里埋葬着我的青春。Here Lies My Youth.
年前二毛问我多大,懒得跟他细说,随口说了个一百岁。没想到小家伙记住了,到了新年,还没忘了给我加一岁。不小心成了一百多岁的耄耋老太,心下郁闷,跟同事发牢骚,还自讨了个没趣:老兄上下打量我一回,一板正经地说:嗯。你看着还真象。 Yeap. You look it too.平时打嘴仗占惯了上风,这一回却卡壳了,白天黑夜苦思冥想,到现在还在琢磨怎么给他一个斩钉截铁、气冲斗牛的还击。
有时候也难免怀疑,自己这么大肆铺张地庆祝生日,是不是在补偿自己的童年。小时候也过过生日,无非是煮鸡蛋、下面条、一只带熊猫头的钢笔。妈妈不忙时,还会将鸡蛋细心地染红了;面条也不是平常的面条,而是不必再加盐的那种细面条,精致可爱。
我总是盼着过生日,不光是因为鸡蛋面条和钢笔的诱惑,更主要的是为了追上姐姐;她只比我大一岁多,我总在心里盘算,我一过生日,就和她一样岁数了,这样我就和她一个年级,她也不会总嫌我跟在她后面给她丢人了。追了许多年,追来追去,她仍旧还是比我大一岁多,我们身后,却留下了我追赶她的长长的一串脚印。
四月十八日是我的好朋友的生日。好象也没有特意去记,想起她,这个日子就自己跳出来了。最后一次帮她庆祝生日的时候,她十七岁。北京的同屋回家了,剩下我们三位。她特别爱吃果酱,于是我们买了双份的果酱,用馒头当蛋糕,插了几只火柴当蜡烛,给她过生日。她手枕着后脑勺,靠在床架上,很沉痛地说:“哦,十七岁了,还一事无成。”
那是我们三个女孩子最后一次给自己过生日了,从那以后,生日聚会里就多了男生,男人,男朋友,丈夫,结婚,离婚,婆家,儿女。一梦方觉,我们早就不是女孩子了,我却记得她艳丽的红唇,比所有的口红都要鲜艳的,天然的、燃烧着青春的红唇。
翻开日历,是很多重要的日子:联邦假日,宗教节日,中国传统节日,然而,自己心中,更重要的节日,却是自己亲人朋友的生日。日子到了时,便突然内疚自己平时疏于联络,哪怕过后依旧是疏于联络,毕竟还是有过那一瞬间的牵肠挂肚。丈夫儿子的生日是忘不了的,你想忘他们也会变着法子提醒你;父亲的生日离我自己的生日近,母亲的生日离春节近,加之有着“父母在,不远游”的歉疚,也是想忘也忘不了的。过去的朋友、曾经的知己,哪怕是萍水相逢的,人去了,音容笑貌、言谈话语尽皆忘却,偶尔看着日历,心中却还是会呯然一动:原来今天竟是那人的生日。时光流逝,斯人不再,怔忡伤怀之间,却也有温暖和慰籍。
时间是一条长河,不用说我们有多么渺小,也不用说我们的生命有多么短暂。过生日,大约就是我们给自己留下一点记忆:岁月不留恋我们,我们却留恋岁月,留恋自己。
Friday, April 13, 2007
Voices and Visions:Mark Strand reads Elizabeth Bishop
这两天老板迷上家史,公务荒疏,我们也有一点时间网上瞎逛逛。瓦尔登湖线上正在聊冯内古特和马慧元。:)
聊聊我们的瓦尔登邻居
十四介绍了这套VHS The American Poet: Voices and Visions,真不错,看了 Elizabeth Bishop一盘,里边有几位诗人朗诵Bishop的诗。她的诗好,安静平稳。这盘里最喜欢 Mark Strand,他长的样子就很诗人,灰白头发,骨格清奇,声音特别好听,有一种后鼻腔的回音,让我想起Daniel Day Lewis最性感最浪漫的时候。:)诗还真是要读出来的,不要慷慨激昂地‘朗诵’,就那样和风细雨地读,听起来真是享受。
不喜欢坐长途公共汽车,晚上开车碰上 Moose也是灾难,可这首诗却写出了长途公共汽车半夜碰上 Moose 时的 sweet sensation of joy。;)Moose出现之前作者作了那么长那么长的铺垫,世俗生活说不尽的喧嚣和烦恼,我还一直纳闷,这首诗究竟为什么要叫 Moose,结果她就出现了。:) Mark Strand 读的就是其中的一段:
The Moose
......
--Suddenly the bus driver
stops with a jolt,
turns off his lights.
A moose has come out of
the impenetrable wood
and stands there, looms, rather,
in the middle of the road.
It approaches; it sniffs at
the bus's hot hood.
Towering, antlerless,
high as a church,
homely as a house
(or, safe as houses).
A man's voice assures us
"Perfectly harmless. . . ."
Some of the passengers
exclaim in whispers,
childishly, softly,
"Sure are big creatures."
"It's awful plain."
"Look! It's a she!"
Taking her time,
she looks the bus over,
grand, otherworldly.
Why, why do we feel
(we all feel) this sweet
sensation of joy?
......
Wednesday, April 11, 2007
形形色色的美国人
早晨一到办公室,老板就兴奋地跑来聊天。他最近开始整理他祖母留下的遗物,刚刚发现了他曾祖父当年当 Coast Guard的证书。他看过一些照片,猜出谁是这位曾祖父,但只有这份证书,明白无误地证明这就是他。
另一位同事M前几年也研究过自己的家史。老板和M的祖先都是从英国来的,在英国的家史都有教堂的明确记录,美国这边也有移民局记录。有趣的是,他发现他的祖父母原来是堂兄妹,一发现时他就说了:哦,怪不得我们家这么多毛病,原来是近亲结婚的恶果。:)他们在英国都有家徽,徽章是三只兔子,神气地吹号子。
T是意大利人,我说,他们家的历史要到Mafia 档案馆去找。意大利也应该有记录的啊,教堂什么的那么发达。他说,他的祖母是小老婆,是他有钱的祖父家的女佣人。怪不得他长得那么帅。:)我早就发现这一点了,目前还没有例外的。也不奇怪,因为小老婆都是有姿色的,而且比较受宠爱,在爱情中诞生的孩子,包括私生子,就是要漂亮一些。:)
复活节那天也见到一家有趣的,两个妈妈,一个犹太人,一个天主教徒,家里有两个女儿,不知道是自己生的还是抱养的,再加一个老祖母。复活节那天Hebrew School放假,好让孩子们能来 egg hunt. 孩子们没有那么多道道,大家兴致勃勃地四处找蛋。还学了一个词,decoy,二毛说,decoy 就是空蛋壳,里边没有巧克力的。:)小家伙好不容易学会一个词,恨不能每句话都用一遍。刚开始他不知道怎么找,结果小朋友们都帮他,故意让他先捡,结果他的篮子比谁都沉,后来就专门找 decoy 了。
Saturday, April 07, 2007
"The Feminine Mistake"
“In her new book, boomer Leslie Bennetts warns younger women of the perils of dumping fulfilling careers. I agree, but why are women always told they're doing something wrong?
If female fear and self-doubt were ever eradicated, the publishing industry would collapse. Another day, another book or magazine article about how women can have better orgasms, more money, smarter kids; mix job and family, spirituality and ambition; be a feminist and a stripper. But no matter the issue, the premise is pretty much the same: We're doing something wrong.”
The Feminine Mistake
Tuesday, April 03, 2007
Time: 'Halal' Music Makes a Comeback
Somehow, I'm suspicious of this kind of reporting. Too political. The same feeling I had when I was reading "Reading Lolita in Tehran".看小说就看小说,非要把看书的每时每刻都说成和什么什么作斗争,就成了政治煽情了。政治没劲,煽情没劲,两样加起来没有负负得正,而是更加没劲。
读这样的文章,要用读《人民日报》的办法:读字缝。新闻文章字缝里头的“信息”还是好的,因为没有时间读更多的专业书籍。伊朗太遥远,伊朗的音乐更遥远,没事谁想得到它。
'Halal' Music Makes a Comeback
"Often described as somber, it consists of solo performances on ancient instruments, accompanied by lyrics borrowed from the poetry of Rumi. It's not exactly Britney Spears or the Persian pop sounds of Los Angeles. And while the formal status of music under Islamic law is a matter of debate, ornate music rooms in old Persian palaces and miniature paintings of female musicians attest to the tolerance of previous Shi'ite rulers. Even the mass protests that brought down the Shah's regime in 1979 were energized by revolutionary songs complete with harmonies and instrumentals."
Monday, April 02, 2007
Longfellow's Wayside Inn
The Post Office is selling Longfellow stamps. Which reminds me, this is one place that is so close to our house that I can drive there all by myself. ;)
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
Tales of a Wayside Inn
The Landlord's Tale: Paul Revere's Ride
Listen, my children, and you shall hear
Of the midnight ride of Paul Revere,
On the eighteenth of April, in Seventy-five;
Hardly a man is now alive
Who remembers that famous day and year.
Wayside Inn History
"The scroll reads, "By the name of Howe."
And over this, no longer bright,
Though glimmering with a latent light,
Was hung the sword his grandsire bore
In the rebellious days of yore,
Down there at Concord in the fight. "
Paul Revere's Ride
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
Tales of a Wayside Inn
The Landlord's Tale: Paul Revere's Ride
Listen, my children, and you shall hear
Of the midnight ride of Paul Revere,
On the eighteenth of April, in Seventy-five;
Hardly a man is now alive
Who remembers that famous day and year.
Wayside Inn History
"The scroll reads, "By the name of Howe."
And over this, no longer bright,
Though glimmering with a latent light,
Was hung the sword his grandsire bore
In the rebellious days of yore,
Down there at Concord in the fight. "
Paul Revere's Ride
Sunday, April 01,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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