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November 23, 2008

(二)英雄本是多情郎 :)

Michael Kettle: The True Story of the World's Greatest Spy: Sidney Reilly

007电影的一大亮点,就是邦德女郎。邦德敌我通吃,潇洒自如,纵横情场,所向无敌。众多明星美女,都盼着自己能够成为邦德女郎,可以和这个超级间谍投怀送抱,出生入死。

如果一定要将西德尼·莱利认成邦德原型,这一点,倒不完全离谱,就情场斩获而论,莱利倒是有些资格的。:)

所有认识西德尼·莱利的人都说他的个性像磁铁一般吸引人,特别有办法哄得旁人心甘情愿地为他效劳卖命。

一方面,他喜欢上流社会生活,善于与女性周旋,在女人堆里如鱼得水。另一方面,他又是一个非常精明的职业间谍。在他的间谍生涯中,哪怕是执行危机四伏的冒险行动,他使唤起女人来,也和使唤起男人一样得心应手。他的记录,值得他自己洋洋得意一番,也值得所有男人衷心羡慕一回:在他一生中,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背叛他:即便是1918年那个多事之秋,很多女人,宁愿自己慷慨赴死,也不愿意出卖他。

根据迈克尔·凯特尔(Michael Kettle),西德尼·莱利一生的真爱是他的堂妹。他一辈子只对她一个人忠心耿耿。

西德尼·莱利原名西格蒙德·乔治耶维奇·罗森布鲁姆,1874年生于一个富有的波兰犹太地主家庭。波兰分治以后,他的家庭成为俄国属民,不过,在沙俄统治下,犹太人的权利和居住地都受到极大限制。

1890年的一张照片上,十六岁的西格蒙德看起来犹太特征很明显,梳着中分发式,头发略带波浪,表情很严峻果决。

拍了这张照片后不久,西格蒙德就离开了家乡。他离家的主要原因,自然是因为整个犹太民族在俄国的艰难处境,不过,直接诱因却是因为他爱上了嫡亲的堂妹/表妹。两家人惊恐万状,坚决禁止他们往来。西格蒙德愤而离家出走。

【谎言】离家出走后,西德尼·莱利后来号称他上了海德堡大学,并在那里拿了博士学位。不过,海德堡大学的记录上没有他这么个人。



实际情况是,西格蒙德到了英国伦敦东区。1898年,他娶了玛格丽特·托马斯,一个小有资产的寡妇。不久以后,他就加入了英国秘密警察(British Secret Intelligence Service, SIS)随后又改名为莱利(他老丈人的名字),并且移居俄国远东。他的主要任务,是侦查俄国的石油和武器工业,以及俄国的印度政策。

与此同时,他所心爱的表妹已经是一个年轻寡妇,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住在华沙。莱利每次前往伦敦,都要中途在华沙停留,去看望表妹。在整个大家族中,只有她知道莱利实际上是在干什么。

1913年3月,他从圣彼得堡寄给她一本德文版的《欧玛尔·海亚姆的鲁拜集》。书用美丽的绿色皮革包装,书面上有一面金色的扇子。书内,莱利手抄了第二十九首诗歌的德语译文:

"Into this universe, and why not knowing,
Nor whence, like water willy-nilly flowing,
And out of it, as wind along the waste,
I know no whither, willy-nilly blowing."

一战爆发时,莱利已经成了有钱人,在圣彼得堡上流社会也有了稳固的一席之地。他还娶了一个漂亮的俄国女人纳丁为妻。纳丁的丈夫本来是俄国海运部的官员,爱上莱利以后,为了他和丈夫离了婚。莱利的第一任妻子玛格丽特不能融入莱利目前的新生活了,莱利就让她卷铺盖卷回了伦敦。

【有待旁证】美男计:Wiki: He seduced the wife of a Russian minister to obtain information about German weapons shipments to Russia.

http://www.trutv.com/library/crime/terrorists_spies/spies/sydney_reilly/5.html: Things seemed to be going extremely well for Reilly, especially in his love life. In February 1915, Reilly married long-time lover Nadine (Nadezhda) Zalessky, 29, a Jewish Ukrainian national of Swiss ancestry who was considered to be a great intellect and beauty. Reilly was charmed not only by her physique and intellect but also by her close ties with prominent Russian officials, which would prove beneficial in his line of work.

实际上,莱利这时是重婚。让我想起特里比西·林肯。林肯那个糟糠,生了一大堆孩子,一辈子没有得到丈夫任何关爱,直到临死,却依旧对他忠心耿耿,无怨无艾。唉。世道就是这么不公平。

莱利的第三位也是最后一位妻子是 Pepita Bobadilla Chambers Reilly (Nelly Louise Burton),就是前面写回忆录那个。她说,她和莱利是一见钟情:她正在喝咖啡,抬起头时,却发现房间对面有一双棕色的眼睛在看着她;两双眼睛对视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一股“美妙的快感”(delicious thrill)穿透全身。

他的眼睛,她说,很果断,善良,还有些忧郁。他脸上的表情带着点嘲讽的意味:那是一张多次笑对死亡的脸。

情场老手西德尼·莱利捕捉到了她的眼神,马上心领神会,找到他们共同的相识给他们作了正式介绍。他再次看着她,她再次感受到那股“美妙的快感”。用完眼睛的武器之后,他又用起另一把武器——三寸不烂之舌,跟她讲欧洲局势,讲俄国局势,讲苏联情报机构契卡,讲战争……她恍然大悟地说:“原来你就是那个头号间谍”。

“露馅了,”西德尼·莱利潇洒地笑着承认。

不到一个星期,他们就订婚了。

然后他们就结婚,两年以后,他秘密失踪,然后她就寻找,怀念……这两年,虽然短暂,颠沛流离,而且还是悲剧结局,却也成了她生命的最亮点。唉。

不过,挖了半天,还是想找出他和伏尼契的恋情。:)找了一阵子,只找到维基上的一小条,按我的八卦卦规,一条资料来源只能存疑,更何况,维基的资料来源,只能算半条:

(更有趣的一条事实:伏尼契婚前名Ethel Lilian Boole,她老爹是著名数学家George Boole. 不知道 George Boole, 不过,却知道 Boolean, Boolean么,就是从他而来。:))

中国人知道伏尼契,却基本上全都是因为革命经典《牛虻》。

http://en.wikipedia.org/wiki/The_Gadfly

agent employed by the British Secret Intelligence Service — met Ethel Voynich in London in 1895. Ethel Voynich was a significant figure not only on the late Victorian literary scene but also in Russian émigré circles. Lockhart claims that Reilly and Voynich had a sexual liaison and voyaged to Italy together. During this scenic tarriance, Reilly apparently "bared his soul to his mistress," and revealed to her the story of his strange youth in Russia. After their brief affair had concluded, Voynich published in 1897 her critically acclaimed novel, The Gadfly, the central character of which, Arthur Burton, was allegedly based on Sidney Reilly's own early life.[1] However, Andrew Cook, a noted biographer of Reilly, disputes Lockhart's romanticized version of such events to be doubtful and counters instead that Reilly was perhaps informing on Voynich's radical, pro-émigré activities to William Melville of the Metropolitan Police Special Branch.[2]

3 comments:

Anonymous said...

看来男人和女人却是有很大不同。《牛虻》是我最早读的几本英文小说之一。当然,与后来所读的名著相比,它的文学成就是没有那么高的,甚至它对于天主教的攻击也是有问题的。但牛虻的性格、故事,对于少年时的理想、人生观有不可估量的影响。这就又带出另一个与牛虻有关的人物--保尔。记得初中时,同班的一位才女听说我喜欢《钢》与保尔,大笑我浅薄。

Anonymous said...

亲爱的菊子:

琼瑶回忆完了,又想到了邦先生?羡慕你的心境,我最近除了在咖啡时翻翻书,就是为工作而累。

电影频道里现在有全部的007,但实在没心情看了。对我来说,Roger Moore是唯一的,真正的007。他不久前说现在的邦德越来越黑暗了,我深以为是。在Casino Royale里,邦得居然能说出“THE BITCH IS DEAD”,真是江河日下,一点儿GRACE都没有了。

琼瑶里我以为有两部小说质量还高,其他都有水货之嫌:“窗外”和“彩霞满天飞”。

顺问感恩节好。 简

菊子 said...

无名男同学:

保尔我还真记得一些,牛虻真是没什么印象。天生的胸无大志,对英雄主义免疫。:)

简:彼此彼此。我现在基本上也不看书了,看琼瑶,是看的连续剧,一天下来,大脑已经疲惫至极,看着文字都是“油盐不进”……也只有找这些娱乐性的东西轻松轻松了。

看琼瑶是因为我妈,看007是因为瓦同学吊胃口。:)

007疲软,我觉得是因为失去了正义的支撑。别看是胡编乱造的间谍故事,也一定要让观众觉得他是代表正义,才能使人有足够的耐心为他的困难提心吊胆,为他取得胜利欢呼雀跃。没有苏联这个假想敌,007不知道找不到足够强大的敌人去战胜,也就找不到足够的高尚悬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