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May 18, 2008

Walter Gropius

Walter Gropius
Google remembers the 125 birthday of Walter Gropius:

今天的 Google,居然还纪念 Walter Gropius, Alma Mahler的第二任丈夫。以前还不知道他真这么有名气。现代建筑都是这样四四方方的火柴盒,原来都是他的错。

鸵鸟,鸵鸟

头上悬着星期四的达摩克利斯剑,根本无暇顾及其它。平时就不看电视,上班开车十分钟听广播时,也只是放在古典音乐台,八点半的 Keith's Classic Corner, 九点钟的 Mozart Block, 偶尔老公开了我的车,把电台调到NPR,我都要忙不迭地换回来。

周一这一天照旧如此。周四要去丹佛作技术分析报告,材料还没有准备好,后面还有人等着要后期制作。正在焦头烂额时,斜对面办公室的日本人走过来,问中国的地震是怎么回事。

我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没什么吧,我没有听说什么。

这一忙,等我回过神来,已经是下午。又有同事过来询问,我这才匆忙上了网。

不敢多看。人间的苦难,太过残酷,我没有勇气去面对,早就学会了逃避。当初频繁地飞往战火中的中东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脆弱、软弱和懦弱,因为对和平的前景过于悲观,我觉得自己反正也做不了什么,于是便不去面对每一天的冲突和屠杀,我的借口是,我的逃脱,于我,有所得,于人,也无所失。

于是那里的一切都变成了抽象,虽然明知道那里还是在冲突,还是在屠杀,我却可以心安理得地柴米油盐,歌舞升平。

我说,我是一个母亲,我的身上承载着我自己的孩子们的快乐和幸福,我没有权利抑郁成疾;我亲眼看到那些研究大屠杀的同事们,在历史的残酷中绝望、愤怒,失去对人类的信心,也失去了享受常人幸福的能力:他们被幸存者的罪恶感压得吐不过气来。

于是我逃避,象鸵鸟那样。

现代媒体是一柄双刃剑……一方面,文字和图片和画面向我们讲述着遥远的地方的故事,唤醒我们内心深处最质朴的同情心,一方面,它又是那么残酷地展示着天灾面前渺小的人类,同时,也暴露了媒体人与生俱来的、职业性的冷酷。

毕业之前,我去过 Boston Globe 的 Job Fair. 记得很清楚,有个小女孩,祖籍是海地的,比我毕业也就早个一两年,是那么兴高采烈地讲述自己报道海地难民问题的经过。公式简单一下,就可以说,难民的苦难,使她感到快乐成功。

她那由衷的快乐和自豪,使我彻底放弃了进入新闻界的念头。

我好象是指责新闻报道人员;也不是,大约是对自然面前人的渺小感到愤怒,于是 kill the messenger.

丹佛犹唱后庭花

丹佛之行是早定下来的,早上去,晚上回,单程四个来小时。我不愿意在外面过夜,小朋友们出生后,我跟他们还从来没有分开过。

我是温室里的花朵,从来没有自己开车去过机场,于是事先订好了limo service.心里有些罪恶感,决定乘 shared,其实给公司也就省个二十刀,良心平安一些。:)

出租车来时,车上已经有个人,一聊,原来他是去中国出差,一算,等我回家时他正好到中国。一路聊着,不一会儿就到了机场;从来没有在这么早的时候进过波士顿,晨曦中,波士顿看着,还有几分亲切。

离飞机起飞还有一段时间,本来想找个地方插电脑,碰上的插头却是死线,于是准备眯一眼。知道自己有可能睡着,跟旁边的人搭讪了几句,知道人家也是去丹佛,便放心睡去。

果然,邻居很负责任、很粗暴地把我叫醒:开始登机了。也是我的狗屎运,上飞机后,旁边居然有空位置,于是我大摇大摆地坐在靠窗的位置,自己的包就大模大样地放在中间那个位置上;靠走道的是一位女律师,一路不停地看文件,令我羞愧,于是我也掏出报告装模作样地看起来。我的本性,从来不在考试前临时抱佛脚,好孬都是它了。

飞丹佛是逆风,飞机晚点半个钟头。飞机一着陆,就赶紧给B打电话;B从加州过来。他的飞机也晚点了,丹佛机场今天安全级别“桔黄色”,他们的飞机被拖到旁道上检查。

订票部给我订的租车公司是AVIS,等了半个小时。终于轮到我们时,工作人员带着歉意地说,丹佛的飞机都是十点到两点中间到达,别的时候都没有人。J不停地打电话催促,本来从下飞机到会议之间有三个半小时的时间,可以从容吃饭,从容前往战场的,他还想听听我的 dry run.:)结果眼看只剩下半个小时,从他们所在的饭店去目的地还要十几分钟,我们还开错了一个路口。幸亏还不是我自己开车。:)

他们在等我们的时候给我们买好了午饭,我根本吃不下,啃了几口,就冲进厕所化妆。这样的场合,looks are as important as the substance. :)

其实,我是晕车晕飞机大王,尤其是这样起了大早地赶飞机,更是天旋地转,不知东南西北。结果今天还真是 so far so good, 头脑清醒得很,别看时间紧张,我还是从从容容,胸有成竹。看来还是以前在撒娇,如今凤凰落地、虎落平阳,该tough的时候,我们也不是吃干饭的。:)

同行的,就有那个MVP (the mean Vice President, not the Most Valued Player:)).不过事到如今,我根本没有心思顾及他。

哇,人家的办公大楼真气派,外墙一律是浅灰色厚重的石头:谁说现代建筑一定要全部玻璃钢筋。进去以后,略略寒喧了几句,就匆忙接电脑、投影。然后我就开始云山雾罩了。:):)三个小时下来后,尘埃落定,本大使胜利完成使命。MVP 专门给有关人物们发文吹牛,说本人 led the technical discussion in great detail and with great zeal and credibility. 哈哈,zeal 一词让人略略觉得好笑,临行前,我就和V说过,我怎么越来越觉得我们的东西是真好啊,他就说,There is a word for that. It's called bullshitting. :)

丹佛我从来没有来过,W以前在这里,还帮我给这里的研究生院交过申请费,我却没有来这个蛮荒之地,他也于几年前海归了。搜索枯肠,想一想这里的风景名胜,也想不大起来,若是有时间,大约会去看看 Mile High Stadium, Denver Bronco 的 John Elway 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其它的也就是一个机场,象一个大帐篷,倒是和周围沙漠一般的风景有些协调;路边还有一匹马的雕塑,奇怪的深蓝还是深紫的颜色,就是 Bronco 了。

胜利完成使命,加州的两位各回加州,剩下的,我和MVP居然还要同飞机回波士顿。妈妈米亚!MVP说,你大概听说过我,我这个人,对人要求比较严格。我有恃无恐地想,你严格姆们不怕:我们今儿个劳苦功高,不怕你挑刺。他很殷勤地问这问那,帮我买了晚饭,我冲进礼品点给小朋友们买纪念品,他就老老实实地等着我,帮我看着行李。

MVP也不过是一个正常人。也有老婆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八岁,一个六岁,业余活动是踢足球和儿童团(Boy scouts);经常出差,以前经常跑亚洲,还在香港住过八年(说自己喜欢和亚洲人合作,让我略有些不舒服),上飞机前,从包里掏出一双软鞋,换下了人模狗样的皮鞋。我的脚却还是在高跟鞋里夹着。

到了波士顿已是午夜以后。飞机着陆时忙着给先生打电话,忙着给出租车公司打电话,一不小心,电脑被邻居提走:他的电脑跟我的差不多一样,不过他的钱包证件都在里头,是从DC来的,哈哈,男人真是有意思,钱包里总是装那么多现金。:)广播里大声叫我,我去办公室里等他,告诉服务人员是他先错的。服务人员说,当然了,it's always the man's fault.恋恋不舍地换了包--那么多钱哦--订的出租车居然没来,不过出租车站多的是车,轮到我这里的是一名亚美尼亚司机,喜欢历史,还说,刚刚从《国家地理》上读到了中国。

司机辛苦,给了他一个胖体普,自觉功臣,坐出租车也不象早晨那样觉得过意不去。先生还在等着,还炒了我爱吃的菠菜和青刀豆。

明天,明天,毁灭了的生命,正在毁灭的生命,渺小、脆弱、无助的生命……我居然还有本事和尚撞钟,还有心情在这舒适的角落里唱着后庭花,孤芳自赏。:(

Tuesday, May 06, 2008

气人的事情

1。忙得四脚朝天,云里雾里,不知今夕何年;新工作慢慢熟悉起来,高兴的时候觉得自己象花蝴蝶,不高兴的时候觉得自己象黑蜘蛛。:)和几个常打交道的部门慢慢混熟了,四处马P拍着,一个也得罪不起,早晚是要求人家帮忙的。

2。以貌取人:受到多方友情警告:当心A,当心B,they are mean. Haha, A 是公司律师,是个满月脸的矮胖女人,B 是销售部的VP,是个刀条脸的瘦干男人,符合我的先入之见,平时见到这样面相的人我都躲着。这样的人先天不足,对上帝有仇恨,然后将自己心中的怨气转嫁到别人身上,所以么,敬而远之,不得不打交道的时候,谨慎为上,切记切记。:)

(哈哈,不好意思地承认一哈,以貌取人也不光是刻薄贬义的,也可以是积极友好的。和迈阿密的一个阿米哥打过几次电话,阿米哥的口音重得要命,居然还敢问我是从哪里来的。哼,当我们也是从海湾里游过来的。结果有人告诉我,这个阿米哥帅得难以想象,每次来总部,所有的女同事都围着他团团转。咱也不知真假,居然就范了,再和他说话,居然也不由自主地耐心温柔起来,我的天,瞧我这点出息。哼,鄙视自己一把。:)

3。说起哼字,又是一气。正忙正恼火呢,L来信,问,嗤之以鼻的时候发的那个声音,怎么写。就是[]哈二将的那个字。我说你骂谁呢,她说,网上吵架,需要弹药补充,急需“哼”一声,以示轻蔑。直气得本姑奶奶七窍生烟。天底下竟有这样的不平事,旱的旱S,涝的涝S,忙的忙S,闲的闲S。

4。春耕歉收:收获季节还没开始呢,就已经歉收了,total loss. $3一株的宝贝苗苗,高高兴兴地种下去几十棵,还上下左右拍玉照无数。忙里偷闲,也去浇过水,后来接连几天阴雨连绵,还想,总算不用辛苦浇水了。天晴后过去一看,所有的苗苗都壮烈牺牲了。辛苦半天,全军覆没,不知道是冻死的还是热死的、旱死的还是涝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