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家里看了Lust for Life, 今天和Emily一起去电影院看了This Is It.
这样的电影最大的好处,就是以很低的代价——一张电影票的价钱,看到艺术家的精华作品。《渴望生活》让我不出门就能看到世界各地的艺术馆收藏的梵高作品,This Is It 让我不出门就能听见迈克尔·杰克逊的歌,看到他的舞蹈和表演,还有和制作人及其他演员们的交流。
Lust for Life 很老了,柯克·道格拉斯那时候还正当盛年,如今连他儿子迈克尔·道格拉斯都成糟老头子了。电影拍得是不错,柯克的表演也很出色,但以今天的眼光来看,表演就显得有些过火,很夸张的好莱坞戏剧腔调,还有背景音乐也总是激情澎湃的,听得有些尴尬。
早就想看却一直没看的有Vincent and Theo,是写梵高和他的哥哥的,哥哥在这部电影里演得很不错,没有兄,也许弟也能够有成就,但会困难得多,高更就说了,他自己要干许多粗活才能生存,因为没有一个兄弟能资助他。
还有,人际交流的障碍,是不是也在一定程度上促成了他的艺术?假如他能够顺利当好牧师,然后娶上表妹Kay,说不定他也就不会去从绘画里寻找成功和表达……起码从电影里看,他是追求成功的,然后就是他对阿尔的土地、山岚、花卉和劳作的人们有一种自然的亲近和热爱——部分也是因为他和巴黎的艺术家们格格不入,于是才得以独辟蹊径,为我们留下他眼中的绚烂的金黄世界。
正好还在小朋友班上看到了一个10分钟的 Georgia O'Keefe的部分画作,原来Georgia O'Keefe 并不是新墨西哥人,她本来出身于威斯康辛,没想到成了美国西南红土地、沙漠、花卉和枯骨的代画人。
看迈克尔·杰克逊时眼眶时常是湿湿的……他的声音依然好听,尤其是爆发起来的时候,那是他的商标,他的舞姿依然轻快飘忽,上周五晚上还去过一次活动,一个长得有几份像MJ的DJ带着我们跳Moon Dance,电影里看到热闹处,恨不能站起来和MJ一起跳舞。:)杰克逊是个hands-on的歌手,周围的人和他说话虽然都是恭恭敬敬的,他是他们大家的老板,但大家又必须尽自己的责任提出自己的意见,Michael和他们说话时还真是挺温和,算数当然是算数的了,他是大家的衣食父母、身家性命啊,但是他很温和。当然了,斯人已去,或许他是暴怒狂叫也未可知,但起码电影里没有这样的镜头。
现代音乐,已经不光是声乐和器乐的简单结合了……声音被多度合成,器乐也是,还有舞台效果,录像、幻灯、各种技术和艺术方式的合成……而其中的灵魂却还是人,像迈克尔·杰克逊这样的名人。电影里有个镜头,迈克尔·杰克逊要登上一只吊桥,就像一只摘水果的升降机。导演说,请你上去,不过我们先不带音乐。并且反复强调,是为了安全。MJ听从了。导演雀跃:Michael Jackson is back on the cherry picker!
饶是这样小心翼翼,害怕伤害了MJ一点皮毛,他还是整个人一起去了……也许是即将到来的复出给了他额外的压力,也许是命中注定他是要去,去之前留下这一点天鹅之歌。国王一去,王国也就分崩离析了。
现代音乐背后的科技虽然复杂,MJ所想传递的信息却很简单——当然其实是又简单又复杂的——就是爱,还有保护地球,保护环境。MJ的歌和舞里,有一种快乐儿童的天真和纯净,天知道,大约是他的生活里太缺乏这些,所以他对这种天真和纯净的向往,就显得更加动人。就如同海子向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本来是想着等DVD出来再看的,Emily请我去,就随她去了。嘿嘿,对不起,剧院很小,来看的都是大妈级人物,估计没有三十岁以下的,好像也没有看到男士。:)
Thursday, November 05, 2009
Monday, November 02, 2009
Bag Lady - 与猎头见光死
今天开始往家里搬东西,从办公室找来一只 Staples 的文具箱,一切细软,居然只装了半箱。上次换工作,记得用的是 Dell,好像还装了两三只呢。
忽然就觉得自己像一个Bag Lady, 随身带的,不过是半箱杂碎,真要是认真起来,半箱杂碎都可以精简,剩下的,无非是丈夫儿子的照片。医疗保险、工资单、401K等等,只要网络不倒,凭着几个密码,那些身外之物,就还是好好地在那里存着。
第一次听说这个Bag Lady,是在大学的政治经济学公共课上。老师是旧资本家后代,教会学校出身,大约是为了心理平衡,来美国做访问学者时,选题就是美国的贫困问题。
就是她告诉我们,在美国有很多穷人,穷到什么程度呢,所有的家产,可以放在一只袋子里提着。于是我就想象着一个衣衫褴褛、头发蓬乱的老妇人,胳膊上挎着一只破袋子,在萧瑟的秋风里,蠕蠕地走过空旷的街角。
今天抱着箱子往外走,就有点无家可归的“手袋妇人”的感觉。要出门时,刚刚悲壮着呢,偏偏要放下箱子来开门,于是又有人看见了要帮忙,我说你就放在马路牙子上边吧,我把车开过来装就行。他还非要给我抱上车。为了客气只好热情搭讪,悲壮凄清就没有了。
更何况今天还不是最后一天,还要回来吃一顿与同事的“散伙饭”和与人事的“散伙面谈”,更何况下面还有另一份工作在等着,更何况还有一个温暖的家在等着。
也就是在经历了两次经济危机以后,才知道,Bag Lady 不光是政治课老师的耸人听闻。从前无病呻吟时鄙视嘲笑的乏味中年中产生活,其实,离赤贫的“手袋妇人”,不过是一只纸箱之遥。
中午还和猎头一起出去吃午饭。和猎头一直没有见面,只是在电话里联络,这份工作之前,他还给我推荐过另外一份工作,当时我就觉得太远,开车几乎要半个小时,心里就犯过嘀咕;hiring manager打来电话,又是一个说话叽里咕噜的印度人,心里就更不喜欢,聊了半天也没有化学。好在人家也不喜欢我,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猎头么,谋生也不容易,眼下劳工供过于求,大部分公司根本不用中介。这次居然成功为新公司和我作成大媒,他们自然也是喜出望外。按照惯例,他们请产品(也就是我啦)吃顿饭。嘿嘿,见了面还是有些惊喜,一米九两米左右的希腊王子帅哥,虽然是例行公事,也还是让人开心。:)
忽然就觉得自己像一个Bag Lady, 随身带的,不过是半箱杂碎,真要是认真起来,半箱杂碎都可以精简,剩下的,无非是丈夫儿子的照片。医疗保险、工资单、401K等等,只要网络不倒,凭着几个密码,那些身外之物,就还是好好地在那里存着。
第一次听说这个Bag Lady,是在大学的政治经济学公共课上。老师是旧资本家后代,教会学校出身,大约是为了心理平衡,来美国做访问学者时,选题就是美国的贫困问题。
就是她告诉我们,在美国有很多穷人,穷到什么程度呢,所有的家产,可以放在一只袋子里提着。于是我就想象着一个衣衫褴褛、头发蓬乱的老妇人,胳膊上挎着一只破袋子,在萧瑟的秋风里,蠕蠕地走过空旷的街角。
今天抱着箱子往外走,就有点无家可归的“手袋妇人”的感觉。要出门时,刚刚悲壮着呢,偏偏要放下箱子来开门,于是又有人看见了要帮忙,我说你就放在马路牙子上边吧,我把车开过来装就行。他还非要给我抱上车。为了客气只好热情搭讪,悲壮凄清就没有了。
更何况今天还不是最后一天,还要回来吃一顿与同事的“散伙饭”和与人事的“散伙面谈”,更何况下面还有另一份工作在等着,更何况还有一个温暖的家在等着。
也就是在经历了两次经济危机以后,才知道,Bag Lady 不光是政治课老师的耸人听闻。从前无病呻吟时鄙视嘲笑的乏味中年中产生活,其实,离赤贫的“手袋妇人”,不过是一只纸箱之遥。
中午还和猎头一起出去吃午饭。和猎头一直没有见面,只是在电话里联络,这份工作之前,他还给我推荐过另外一份工作,当时我就觉得太远,开车几乎要半个小时,心里就犯过嘀咕;hiring manager打来电话,又是一个说话叽里咕噜的印度人,心里就更不喜欢,聊了半天也没有化学。好在人家也不喜欢我,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猎头么,谋生也不容易,眼下劳工供过于求,大部分公司根本不用中介。这次居然成功为新公司和我作成大媒,他们自然也是喜出望外。按照惯例,他们请产品(也就是我啦)吃顿饭。嘿嘿,见了面还是有些惊喜,一米九两米左右的希腊王子帅哥,虽然是例行公事,也还是让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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